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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不会青色彼岸花只是一种很普通很常见、甚至没有广为流传的公认名字的花卉,只是因为花的颜色为青,又长得有些像传说中的彼岸花,所以才被千年前的一位医师取了这样独特的名字,并记录在药方中流传至今?”
“不是没有这种可能。”凌月仙姬扬眉一笑,雍容典雅之外不失英气飒爽,“妖界的传承从未断绝过,可久经战乱的人界却遗失了许多古籍。”
“平安京时代的药方太过古老,很难将药方的内容完全正确地解析出来。”
岁月变迁之下,物品的名字发生改变也不是少见的事情。千年前的药方中记载的药草的名字,到现在很难再把名字和实物对上号了。
猜测得到了凌月仙姬的认可,夏树当即一拍手:“我这就给鬼杀队回信,把这些猜测告诉他们。也许换个思路,很快就能找到青色彼岸花了。”
旁听的犬夜叉此时忍不住插嘴道:“不是说青色彼岸花能让无惨摆脱惧怕阳光的弱点吗,你就不怕无惨借机摆脱致命弱点实力得到增强?”
犬夜叉很久以前追踪过鬼舞辻无惨,被太能躲太能苟的无惨恶心过。
如今,犬夜叉早已懒得花费力气再去追杀无惨,但当年结下的梁子也让犬夜叉不想无惨好过,非常希望无惨能大白天走出去晒晒太阳,所以完全不想看到无惨找到青色彼岸花摆脱弱点。
鬼杀队暗中寻找青色彼岸花的事情是个秘密,一旦泄露出去不仅会引起无惨的警觉,还会让无惨心疑青色彼岸花的事情是怎么泄露出去、又被鬼杀队知晓的。
但在场几个人除非是疯了,否则不可能和恶鬼沆瀣一气,所以夏树也没有保密,直接说道:“无惨太能苟了,要找到躲起来的他很难,还是想办法让他自己送上门容易,青色彼岸花是个很好的诱饵。”
顿了顿,夏树想起炭治郎的妹妹祢豆子,就把祢豆子被无惨攻击后变成鬼,但能为了家人克制住嗜血的欲。望不吃人的事情简略讲了讲,末了道:“青色彼岸花也许能帮祢豆子重新变回人。”
除了拿来钓无惨,这也是鬼杀队寻找青色彼岸花的原因之一。
听了祢豆子的故事,倚靠在王座上,右手支在扶手上撑着头的凌月仙姬微勾红。唇,笑得别有深意地看向站在下方的杀生丸和犬夜叉:“真是个好孩子,既孝顺父母,又友爱兄弟姐妹,为了亲人还能克制嗜血本能。”
“只听夏树讲她的故事,我都喜欢上那个名叫祢豆子的女孩子了。哎呀,还是女儿贴心,不像儿子,一个比一个别扭麻烦,真是一点儿也不可爱。”凌月仙姬语气夸张地感叹着,“真羡慕灶门家有女儿啊!”
杀生丸面无表情,犬夜叉神色木然,大狗子二狗子两兄弟都没有对凌月仙姬的话做出任何回应,把她的话当耳旁风充耳不闻,任由高坐王座之上的凌月仙姬一个人演独角戏。
夏树默默退后一步,格外庆幸自己不是白犬后裔,火一时半会儿烧不到他身上。
“果然,好孩子都是别人家的。”凌月仙姬故作哀怨地长长叹息一声,纤手扶额往后倒去,靠在王座上做出一副悲伤柔弱的模样来,“别人家的孩子优秀出色,我家的孩子——”
拖长了语调,凌月仙姬托着腮居高临下地看过来,促狭戏弄的目光依次从殿中三人身上掠过:“我家的孩子,既不孝顺,又不友爱兄弟,脾气还一个比一个大,真是吾儿叛逆伤吾心,我好难过啊~”
杀生丸眼睛抬也不抬,俊美无铸的脸庞上仍旧没有表情,神色毫无波动,对凌月仙姬的一番作态视若罔闻。
犬夜叉的道行没有杀生丸那么高,在凌月仙姬捂着胸口作西子捧心状喊心痛的时候嘴角忍不住抽搐了一下,差点就要败下阵来。
夏树不知道什么时候缩到犬夜叉身后的夏树一脸无辜地眨了眨眼睛:他可不是白犬后裔,凌月仙姬的抱怨跟他无关,他真的只是个误入的无辜路人。
面对泰然处之的夏树三人,凌月仙姬兴致缺缺地摇了摇头,也不演了,直接饶有兴致地提出要求:“杀生丸,犬夜叉,你们就不能做好孩子吗?就算学不来祢豆子的贴心,也学学夏树的乖巧啊。”
“作为儿子,你们理应好好孝顺我;作为兄长,你们更要给夏树做榜样,以身作则地兄友弟恭、好好相处,不能把夏树给带坏了!”
大狗子二狗子这对相处几百年感情仍是塑料的狗兄弟对视一眼,一个微挑眉头神情高冷嘲讽,一个翻出白眼表情忿忿不屑,齐齐扭过头去用行动表明自己的态度。
这些年里,杀生丸和犬夜叉的关系缓和了不少,平时切磋打架时多少也知道些分寸了:以前是往死里打,现在终于改进了一点点,变成了只要打不死就往死里打,真的是进步不小。
站在犬夜叉背后,借他的身体将自己完全挡住,夏树低着头看着犬夜叉垂落到腰间的银发,认真观察着他乍看上去有些毛躁,但其实十分顺滑的头发,像是在思考什么重大问题一样全神贯注分不了神。
杀生丸性格冷冽傲然,但凌月仙姬却与他性格截然相反,恶趣味得很,尤其喜欢逗弄他们,以他们的表情、情绪发生波动为乐,对外表稚嫩的幼童更是格外偏爱。
四百年前夏树来到西国定居时,正是六岁的孩童模样,他幼年期又很漫长,不足十岁的稚痛模样持续了近两百年,可没少在凌月仙姬手上“吃亏”,被折腾得留下了诸多黑历史和心里阴影,可不敢像杀生丸、犬夜叉那样桀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