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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树靠近庭院的边缘,发现来人只是触动了结界一下就很有礼貌的停下了动作,不由生出几分好感,小声嘀咕道:“难道是住在附近的修行者,被我加固结界时溢散出去的灵力惊动,所以来探查一番?”
抱着这种想法,夏树打算见一见外面没有恶意的访客。
但让夏树惊讶的是,他走出结界后看到的画面和他预想的不太一样——宅邸外确实有客人,但并不是只有素不相识的外人,还有并不会被防护结界阻拦的犬夜叉。
夏树疑惑地看了看站在犬夜叉三步之外的青年,发现自己确实不认识这个家伙后,转头将狐疑的眼神投向了犬夜叉,不解地问:“怎么回事,这又是谁?”
犬夜叉不是去打听消息吗,怎么还拐回来一个人?还是说,这个披散着一头酒红色长发,裹围在白色斗篷中的黑眸青年就是一名通灵者,愿意告诉他们一些通灵王大赛的事情?
眼眸漆黑深邃,像没有星星闪耀的夜空一般幽深神秘的青年突然看了夏树一眼,唇角似笑非笑地勾了起来,身后披散的酒红长发有一瞬间掠过了一道灼人的赤红流光。
指了指身边的青年,犬夜叉解释起来龙去脉:“他是帕契族的人,也打算参加通灵王大赛。我去打听消息时看到他被帕契族的人追杀,觉得他应该知道不少内幕,就搭了把手帮他甩开追兵,把他带了回来。”
说到这里,犬夜叉愣了愣,转过头看向耳朵上挂着六芒星耳坠的清俊青年:“对了,还没问你的名字,你叫什么?”
问了别人的名字,礼尚往来,犬夜叉顺便介绍了一下他自己和夏树:“我是犬夜叉,他是夏树。”
夏树满脸黑线,被犬夜叉这不着调的一出出气得不行。
都没问清楚人家叫什么,就把人带了过来。
这也就算了,可犬夜叉还没摸清楚人家的底细,就莫名其妙的为了帮他得罪了帕契族。
这笔账,算得可真是糊涂!夏树有时候真想敲开犬夜叉的脑壳看看里面都装了些什么,是不是被狗毛填满了一点脑子都没有。
不过夏树并没有气很久,他转念一想,很快就心平气和了:得罪帕契族就得罪吧,本来他们也打算掳走一个帕契族的人拷问消息。
反正他们早就做好了与帕契族交恶的准备,只要能从这个青年身上打听到通灵王大赛的内幕,就算得罪帕契族也值了。
酒红色的长发顺滑如丝绸一般的清俊青年微微眯起凤眸,在打量了犬夜叉和夏树几眼后,他面上略显冷淡的神色散去,垂眸笑了起来:“不知道我是谁,就帮我逃脱帕契族的追杀,还将我带回你们的住处?”
是真的人傻脑子笨,还是另有依仗?
犬夜叉一脸无所谓地耸了耸肩:“你是谁对我们来说其实不重要,我们对你跟帕契族的恩怨也不感兴趣,就只是想找你打听些消息。”
犬夜叉这么随心所欲的胡来,底气当然来源于自身的实力。不管眼前这个青年身上有什么麻烦,他又会不会生出什么不好的小心思,犬夜叉都有自信能将出现的问题全部镇压下去。
——就算真有个万一,他们打不过,扛不住,有夏树在逃跑还是没问题的,大不了不掺和这件事了,干脆不要江户这座宅邸直接溜个无影无踪,就不信这个青年和帕契族还能找到他们寻他们的晦气。
心有底气人不慌的犬夜叉看向酒红色长发的青年,语气平和不带逼迫意味的征询道:“我也算是帮了你一次,要是不为难的话,能不能麻烦你回答我们一些问题,为我们解答一些疑问?”
没有犹豫太久,青年只沉吟了一瞬就笑着答应下来:“好。”
唇角微微勾起,青年凤眸狭长,眸光如水波潋滟。
他轻笑一声,反手指了指自己:“叶王。你们可以叫我叶王。”
“好的,叶王。”犬夜叉随意地点了点头,完全不知道这个名字在通灵界意味着什么,“走吧,别在外面站着了,我们进去谈。”
翻了个白眼,夏树呵呵笑着,毫不留情地吐槽道:“这宅子很久没人打理了,进屋去也没有坐的地方,跟在外面有什么区别?”
树上都能囫囵睡一晚的犬夜叉什么时候这么讲究呢?正常来说他不应该带着他们席地围坐吗,突然这么“矫情”,夏树真是好不习惯。
犬夜叉无语了一瞬,恨恨瞪了夏树一眼,不得不小声说出真正的理由:“我这不是怕帕契族追过来发现我们吗,虽然也不怕他们,但事情还没有办完,不想把时间浪费在跟他们打架上。”
想了一下,犬夜叉就说道:“庭院里不是有一套石桌石凳吗,随便擦一擦不就能坐了。”
之前犬夜叉在宅邸中转了一圈,对庭院里的布置大致还有些印象。
果然,这才熟悉的、不拘小节的犬夜叉嘛!
夏树一下子就放松下来,点点头对两人说:“行,跟我来吧。”
三人来到庭院中,自称叶王的青年没有脱下穿在最外面的斗篷,而是直接裹着厚重的白色披风在石凳上坐了下来。
虽然落座的石桌石凳都因为太久无人打理显露出破败荒凉,虽然青年裹着的斗篷怪异累赘,但青年坐下后腰背挺直,坐姿端正,一举一动间都透露出良好的修养和雅正的风姿,恍惚间让人联想到风雅浮华的平安京端坐上首的贵公子。
叶王凤眸微垂,笑着主动开口问道:“关于通灵王大赛,你们想知道哪方面的事情,又对什么抱有疑问?”
犬夜叉和夏树对视一眼,犬夜叉率先开口:“实话说,我们俩完全不清楚通灵王大赛是怎么一回事,只是听说江户这边突然要举办这么一场比赛。既然你是帕契族的人,肯定对此事非常了解,能跟我们详细说说前因后果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