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而且……”顿了一下,五条真还是为咒术界的咒术师说了句好话,“咒术师大多有自己的立场和底线,他们的术式和咒力是用来祓出咒灵、保护民众的,并不会用来伤害无辜的人。”
“失去了最后的底线,放弃了责任、正义和坚持,只为自身的利益使用咒力和术式,甚至用利刃对准无辜之人,仗着身具力量肆意害人的是诅咒师,已经不配被称为咒术师。”
五条真这番话听着像是那么回事,但……
夏树努了努嘴,抬手指了下被挂在树上的佐保:“他也算咒术师?他可是潜进我的房间偷走我的用具诅咒我、对我种下束缚哦!”
五条真抿了抿唇,与夏树有些相似、但轮廓更利落更冷峻清逸的眉宇间蒙上了几分阴郁。
他沉默片刻,才缓缓说道:“佐保真正想要诅咒的人是我,他只是想借这种方式逼我现身出来见他。”
如果佐保没有找错人,诅咒的对象没有弄错成夏树而是弄对了,那被种下束缚的五条真也不得不现在到佐保面前和他见面,除非他不怕违背束缚后付出不知名的代价。
不过话又说回来,如果佐保没有先将夏树误认为五条真,没有夏树用逆通灵之术直接传送到五条真身边,那佐保就算带着另外六个咒术师跑遍整片大陆也找不到五条真,因为那时五条真被他自己设置的束缚隐藏着、保护着。
正因为佐保真正想要施咒的对象是五条真,而且他不想也不敢伤害五条真,会牵连到夏树只是误打误撞,所以在佐保心中这并不算伤害普通人,也没有违背自己的底线——
咒术师究竟有没有堕。落成诅咒师其实是很唯心的。
也许有被打上了诅咒师标签仍旧坚守着自己的底线,肩扛着责任祓除咒灵、拯救民众的咒术师;也许有在咒术界身居高位却早已堕。落成了受利益驱使、忘却责任和初心的诅咒师。
夏树听懂了五条真的意思,但他无法理解,也不太能接受:果然,他和咒术师相性不太合——嗯,五条真除外,毕竟五条真是个隐藏的,致力于反叛甚至掀翻咒术界的搞事BOY。
撇了撇嘴,夏树颇为嫌弃地小声嘀咕起来:“果然你们咒术师都挺疯的。我不知道你们咒术师是怎么定义咒力的,反正在修炼灵力的我看来,源自负面情绪的咒力是该被祓除净化的污秽。”
五条真没有反驳夏树的话,只是语气淡淡地指出一个事实:“每一次祓除咒灵、与咒灵战斗,对咒术师来说都是一次生死间的挣扎和涅槃。在生与死之间,咒术师唯一能依靠的就只有自身的咒力和术式。”
“为了活下去,每个咒术师都会竭尽全力地在战斗中爆发出最强的力量,为此甚至不惜勾动自己心底最深的恶意和负面情绪。长久以来直面最真实的自己,直面自己内心所有的丑恶黑暗,咒术师不疯才怪。”
叹了口气,夏树身上浮现出不符合年龄的无奈和,低声慨叹道:“不疯魔不成活。”
果然,他的感觉没有错。将负面情绪化作咒力的咒术师和他们宇智波有点像,宇智波也是从痛苦中汲取力量,包括他们的血继限界写轮眼也同样需要癫狂深沉、浓烈极致的情绪刺激。
抬手摸了摸眼睛,夏树半低下头,五官精致、犹带稚气的脸庞上神情晦暗不明:他的写轮眼已经开到三勾玉了,距离万花筒写轮眼只有一步之遥。
可就是这最后一步,千年来难倒了许多宇智波。很多开了三勾玉的宇智波往往终其一生都在原地踏步,直到瞳力侵蚀眼睛,视力下降、得了眼病视力也跟着大幅度降低也无法迈出最后一步。
侧眸瞥了眼挂在树上眼巴巴看着自己的佐保,五条真转而说:“佐保出手暗害你在前,你要报复回来我不介意,更不会阻止。只是关于对佐保的惩罚,我有一个建议——你可以选择无视,但我还是希望你听一听。”
“你说呗。”夏树很给未来的合作伙伴面子,从善如流地表示自己愿意听一听。
只是先听听而已,至于答不答应,得看五条真的建议具体是什么。
顶着佐保七人饱含期望的热切目光,五条真摊了摊手,坦然说:“别杀他们,也不要废了他们的咒力。”
见夏树眉头一挑就要炸毛,五条真连忙冲他摆了摆手,细细解释道:“咒术界的咒术师数量很少,他们七个虽然没有术式,但咒力不错,算是不错的打手,能独立对付一级以下的咒灵。”
“你把他们杀了,我回家后工作量会大增,再没有闲暇休息的时候。”
作为五条家当代唯一的六眼,五条真一般只负责祓除一级咒灵和特级咒灵。
但如果家族缺少人手,任务又很多,那他也不得不连带着二级咒灵的任务也一起接过来。到时候他的工作量急剧上升,自然也就没时间帮夏树推衍操纵空间的能力。
见夏树有所动摇,五条真接着说:“而且你直接杀了佐保他们虽然一时爽快,但你也没什么额外收获了。你不如留着他们,让他们继续在咒术界出任务,赚的酬金全都归你。”
第115章了结
经过一番友好亲切、平等和谐,严格遵守公平公正原则的“商谈”,在五条真的帮助下,夏树和佐保七人签订了一份正式的束缚:佐保七人承诺,他们自愿将接下来的五年里赚取的所有报酬金奉献一半给夏树作为补偿。
同时,他们对夏树表达了自身真挚诚恳的歉意,并就自己近日里闹出的连累到夏树的乌龙事情做出了深刻的反省和悔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