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病床旁的椅子坐下,触碰过去,她的手指冰凉,
抓住她的小手,他握在手里捂。
每天只有等她睡熟了,他才能进来这样靠近她,待一会。
女孩子似乎是做了噩梦,脸上有些痛苦,他靠近抚着她的小脸,轻声哄:
“初初,怎么了?有我在别怕。”
她像是被梦魇住,慢慢地在梦中又开始低声啜泣。
她是习惯了忍耐的性子,就连做梦也是压抑着自已。
听她低低的哭,他心脏那处尖锐到痛,把她抱入怀里,轻轻拍着她的背。
女孩子的额头沁出冷汗。
颜初从梦中惊醒,眼里的泪水还没收回去。
病房里,空无一人,
只有一把空的椅子摆放在床头。
谢砚舟退回到门外,疲惫地仰头靠在门板上。
女儿去参加公司的文艺晚会,走的那天说第二天就放年假了,结果已经三天了,还没回来。
女儿的电话这几天也接不通,中间只接到过女儿同事的名义打过来的电话,说是公司临时有事暂时不回来。
公司加班倒也常见,但徐芳心里也抱怨,哪里有公司临到过年加班的。
但她还想着除夕总能和女儿回来吃年夜饭的,于是在家这两天买了肉,做肉圆子,又买了鱼,还有羊肉这些东西。
在家的这两三天时间里,还收到了不少快递,就堆在门口。
大多是各种补品,又是燕窝又是什么贵重的已食材,包装十分精美,送的人也没署名。
开始的时候,她以为是别人送错了。但和快递员确认了几次送货地址,对方说是这里没错。
可她们哪里有这样有钱的亲戚走动,徐芳的脑海里闪过在医院见到的那个人的样子,她的心口慌张地跳。
她觉得有什么事不对劲,后来医院通知她的时候,
得知了一切,女儿现在还躺在病房里,徐芳惊地差点要昏过去。
她一辈子本本分分的人,没遇到过什么大的事情,她们家现在惹到了人,一点办法都没有。
徐芳心里又在恨自已,要不是她生那个病,女儿也不会去那种地方为给她治病认识那个人了。
现在弄成这样该如何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