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声软语的。
“是想知道我的过去?”
时蔓摇头。
蒋承舟也不知道她到底在想什么,他不是一个很喜欢去揣测别人想法的人。
但大多时候很多人的表情都写在脸上,就算不用去猜,都能知道他们在想什么。
但是时蔓他不愿意去猜,也不想去猜。
又或者说他更希望时蔓能够对他坦白。
蒋承舟低头问了一句。
“那你呢?记得多久之前的事情?”
时蔓的唇角微弯,是笑着的,但笑意却好像只是停留在脸上,不是从心里发出来的。
“我的记忆啊。”她像是很仔细地想了好一会儿,才淡淡开口。
“好像只停留在十八岁了。”
她说得轻松淡然,好像没有多在意。
但是蒋承舟没有开口说话,只是安静地看着她,手上的动作停住,只是安静地看着她。
时蔓又笑了笑。
觉得被他看着有些怪不自在的。
这时候蒋承舟才开口说话。
“蔓蔓。”
阒然无声的房间里,他这一句蔓蔓叫得很温柔,像是晚间的清风,轻轻拂过她的脸颊。
时蔓一时有些怔愣,看着他,似乎是在等他说出下一句话。
蒋承舟极为正式且郑重地说了一句。
“那些难过的事情想到了觉得难受就哭出来,没必要笑着去掩饰你心里的难受,我希望你能够坦然地走出来,也希望你能坦然地接受过去。”
接受时景已经不在的事实,纵使找不到他的尸身。
时蔓没说话,光是躺着看他,清凌凌的双眸里盛满了泪。
她像是竭力想要控制一样。
过去这么多年。
从她在医院醒过来之后,就有人告诉她。
从今以后你要收敛好自己的情绪,你不再是时家大小姐,没有人会护着你,没有人会为你扛下所有。
你有的只有你自己。
就算是遇见蒋承舟,他告诉她我可以保你不受委屈,时蔓也从未当真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