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你得到了企鹅跳动,又有什么意义呢?”潭枫丹打量着“杨君泽”的豪宅,目之所及,除了必要的电器,连家具都稀缺,偌大的客厅只放着两张小小的折迭椅,简直是与房子价位不相称的简陋。
没错,是简陋而不是简单,个人物品少到好像屋主随时准备打包走人。
家徒四壁风和这一比都算是物欲过剩了。
如此清心寡欲的男人,就算得到了大公司和花不完的钱,又有什么意义呢?
还是他单纯就是个奋斗批?又或者只是为了报复胥辛?
杨君泽轻笑:“期待你能让这里变得丰富多彩。”
潭枫丹尴尬道:“哥,咱能别整这套吗?我们清清白白的金钱交易,就别掺杂不三不四的感情要素了。”
话是这么说,潭枫丹实际上还是口嫌体正地塞满了一楼,婴儿床,婴儿推车,婴儿玩具,提前准备的婴儿护栏更是占领了整个客厅,说好听点叫充满生活气,直白点那就是堆得乱七八糟。
至于二楼,那是杨君泽凛然不可侵犯的自留地。虽然没有直说,杨君泽应该是很讨厌有外人进入自己的私人空间,此前家务都是亲力亲为,捏着鼻子让潭枫丹和育儿嫂住在一楼,已经是他最大的让步了。
所以这位为了恶心胥辛,到底付出了多大的牺牲啊?真是何必呢?潭枫丹暗自腹诽道。
两人维持着相敬如宾的模式,育儿嫂经常露出探究的眼神,却也不敢多问,她服务过很多大户人家,知道有钱人最讨厌被窥探隐私。
但是实际上并非如此。
身处同一个屋檐下,不经意的眼神交汇,不必要的肢体接触,若有若无的试探。
一千万果然没那么好赚。
有着绝佳夜景的高级餐厅,推杯换盏几轮后,潭枫丹打了个哈欠。
“有这么无聊嘛?”杨君泽轻抿一口,如血一般的葡萄酒,给他的嘴唇染上妖艳的红色。
“只是有点想念砚砚了。”平常这个点,潭枫丹都该招呼女儿睡觉了。
“女人总是会被孩子所牵绊。”男人依旧是“谜语人”做派,沉吟片刻道:“你对未来有什么打算吗?”
和阿坤、“黑刺”联系的时候,潭枫丹得知,他们俩已经分别升级为项目“主策”和“主美”,合作开发一个新游戏。
过去吊儿郎当的“黑刺”也变得可靠了起来,阿坤则是一扫过去的阴霾,自信得不得了,话里行间,今年当上“主策”,明年升游戏制作人,后年就要去制作独立3A大作,潭枫丹由衷地为他们感到高兴。
阿坤与“黑刺”对视一眼,略带疑虑地问道:“既然你现在也没有更好的打算,要不要回来?刚好我们组也缺策划,只是可能又要从头做起了。”语气小心翼翼地,似乎是生怕伤害到潭枫丹敏感的自尊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