潭枫丹看着两人“少年不识愁滋味,为赋新词强说愁”,无聊地撑了个懒腰,打了个哈欠后起身:“差不多了吧,我先走了啊。”
从刚刚杨君泽和胥辛前言不搭后语,没有逻辑只有感情的埋怨中,前世回忆里残缺的拼图终于完整:
杨君泽的父亲杨乃文,从他的童年时期起就开始定期家暴杨君泽和他的母亲李惠兰。杨君泽觉得父亲亏欠了母亲,所以在小时候撞见母亲和邻居家的叔叔偷情后缄默不言,甚至有次父亲突然回家时拖住他,帮忙打掩饰,希望维持这个岌岌可危的家。
父亲家暴=母亲偷情?杨君泽等式真是妙不可言,怪不得前世他成年后会有那种扭曲的XP,童年的阴影真是能伴随人一生,弗洛伊德诚不欺我。潭枫丹在内心八卦完,另一种更为复杂的情绪涌上心头。
难怪杨君泽被校园霸凌却不向老师和家长求救,原来从始至终他都在误导她。
前世,杨君泽曾经想要开口告诉她所谓的真相,但是潭枫丹拒绝了,因为那个时候她决定给予胥辛毫无保留的信任,就像他对待她一样。(前世回忆17)
现在看来,幸好她没听下去,所谓的“真相”怕是杨君泽加工后的版本,如果她当时听下去,怕又会在他的挑拨下与胥辛出现隔阂。
为什么说又字,是因为前世两人大学毕业重逢后,杨君泽利用潭枫丹的信任,把她耍的团团转,成为了他报复胥辛的最佳工具。
虽然就算没有杨君泽,她的初恋也注定不可能一帆风顺,但是这种后知后觉发现自己被利用,还是让人很不舒服。
“等等,你没有什么想说的吗?”胥辛拉住她。像小扇子一样又浓又密的眼睫毛下,圆滚滚又黑溜溜的狗狗眼无辜又委屈地盯着她,好像习惯性求助哆啦A梦的大雄。
“报警啊!有什么可说的。”潭枫丹拍掉他的手,心想,这家伙是胖虎还差不多。
醉醺醺的杨君泽,嫣红从白皙到近乎透明的脸上褪去,低下头小声道:“这件事情和潭枫丹同学没关系,胥辛,你让她离开吧。”
从潭枫丹进屋伊始,平时没什么表情的杨君泽就表现出了相当明显的抗拒和不自在,当胥辛说她也是胥铭宏和李惠兰偷情的人证时,杨君泽更是瞳孔地震,面红耳赤,支支吾吾,在酒精的麻痹下才开口。
在胥辛那傻子为自己的好兄弟义愤填膺摩拳擦掌的时候,潭枫丹敏锐地从这个悲惨的故事里,捕捉到了杨君泽避重就轻没有坦白的另一件事情:为什么他宁愿被误解也不愿意告诉胥辛真相?
潭枫丹本无意插手两人的事情,但是看着他一副楚楚可怜白莲花的模样,突然心头无名邪火直冒,事已至此,为什么不让乐子搞得更大一点呢?
她勾起嘴角,唇边浮现出一个让胥辛瞬间回想起冬天的湖水有多冰冷的诡异微笑,开口道:“我有个法子,你们要不要试试?”
第48章
一个月后,杨家,三个少年,看着躺在地上昏迷的中年男人目瞪口呆。
“爸,能听得见我说话吗?”杨君泽顶着脸上通红的两个巴掌,焦急地蹲下身,检查男人的脉搏、呼吸和眼皮无恙,才长舒一口气。
站着的两人放下心来,面面相觑。
胥辛调侃:“你下手还挺黑。”
潭枫丹白了他一眼,无语道:“你知不知道刚才有多危险,他手上拿着刀你就冲……”手上的特制大功率电击器,蓝色电弧滋滋作响,说着把掉在地上的菜刀踢远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