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依躺床上玩手机,看我醒了问我饿不饿,我沉了几秒,觉得不饿。
“那就少吃点,我问宿管阿姨借的锅,她念着我们宿舍情况特殊,说熄灯前还回去。”
电饭锅里面蒸着饭和菜,巴依帮我拿出来我勉强吃了几口,觉得还是有些困顿,请她帮我收拾下又睡了回去。
张璇小声地说:“肯定是照顾我们累坏了,等考完我一定请小北吃大餐。”
巴依也说行,到时候饭钱一人一半。
我睡得迷迷糊糊的,觉得很热,被子踢得老远,可等后半夜的时候我又觉得好冷,下意识用脚去勾被子,觉得还是不够,最后只能缩成一团。
巴依来叫我上课的时候,我头晕得不行,勉强说了句好困,请帮我请假。
张璇伸手过来探我的头,发现我烫得不行,慌忙从她的医药袋里给我拿了个体温计,一量,38度7。
“小北,我们送你去医院吧?”
我呢喃,“不用,你给我片退烧药吧,我再睡一觉就好了。”
巴依也劝我实在不行他们送我去学校的医务室,但我全身无力实在不想动,坚持吃药就能好。
张璇不放心,给我加了个冰冰贴贴在额头,说要留下来陪我,我一想到她爸妈给她下的死命令,叫她去上课,我要真的顶不住了就打电话给她。
张璇见我坚持,只能不停的说一会儿早点回来。
我迷糊地又睡了过去,直到被电话吵醒,我眯瞪着沉重的眼皮振开一条缝接起,也没看是谁打的,一喂,嗓子在吃了药后反而哑完了。
“怎么了?怎么嗓子哑了?”陆礼很着急,在电话里问我。
我听见熟悉的声音,想否认都来不及,只好哑着说:“没事,已经吃过药了。”
“我给施涂打电话,让他过来,还是我叫叔叔来一趟?”
我连忙拒绝,“不要告诉我爸了,叫施涂吧!”
我爸要来了我妈更着急。
我无力地躺在床上,早没了睡意,嗓子哑到冒火,从床头拿上水杯咕嘟喝了几口,温水下喉,感觉喉咙受到了刺激,反而更痛。
宿管阿姨上来敲门,说:“谢引北,你哥哥来了,说带你去医务室。”
我没想到施涂来得这么快,嗯了一声跟宿管阿姨道谢,下梯子的时候差点摔了。
对方接住了我,我撞到了他胸口,“抱歉,没什么力气。”
“我知道!”这语调,完全不是施涂的风格,我一抬头,发现来的不是施涂,是施宏。
我本能手臂一收,把住上床的梯子,“怎么是你?”
施宏低头戚着眉看着我说:“嗓子哑成这样就别说话了。”
我还没来得及站稳,人就被他打横抱住。
我挣扎,他轻拍了我一下,“都这个时候了,别跟我斗气了,我带你去医务室。”
说着从旁边的椅背上扯过一条毯子盖我身上。
我还是不肯,想从他身上下来,结果他手指一收,抱得更紧,“别动,小心摔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