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口是心非的女人。
靳月默默的伸出了一根手指,“就这么多。”
某人轻轻挑起她另外两根手指,“三!”
“不要!”她鼓了鼓腮帮子,那不得要了她的命?
冰冰凉凉的指尖,又开始不安分的游走,轻轻拨了她第四根手指,“四!”
靳月瞪大眼睛,“不要!”
最后的最后,嗯,五!
没骨气的人,最后自找苦吃,以“五”的代价,达成了协议。
“没有狼牙的狼纹,是被逐出南玥皇室的罪人。”傅九卿圈着她,冰凉的面颊紧贴着她,“当然,还有一种可能,那就是至高无上的象征。在南玥,狼是主。”
靳月愕然,“至高无上?”
那漠苍怎么看都不像是身份尊贵之人,怎么可能是至高无上?
“在南玥,狼牙是用来祭祀的,是圣物、圣器,不是谁都有资格贡献狼牙的。没有狼牙,说明这人要么是罪人,要么是高不可攀的。”傅九卿眸蓄阴鸷,冰凉的掌心贴在她的腰间。
凉意渗入,靳月呼吸微促,“那我捡回来的这个人……”
“介于两者之间,看你信哪个?”傅九卿没有正面回答。
靳月不知道要信哪个,不管是罪人还是至高无上,似乎都跟漠苍的表现不太相符,那这漠苍到底是什么人?
傅九卿指尖轻轻一拨,将她紧咬的下唇释放,冰凉的指腹轻柔摩挲着她唇上的齿痕,极是好看的俊眉拧起,周身寒气凌人,“不许咬!”
她的唇,只能他来咬。
“我可以把他留下吗?”她回望着他。
傅九卿没说话,她却能清晰的感觉到来自于他的不悦。
很显然,她的好奇,不是什么好事。
四周,死气沉沉。
昏暗中唯有暖炉里的炭火,在哔哔啵啵的炸响,声声叩在心头。
靳月呼吸微促,瞧不清楚他眼里的神色,只觉得根根分明的黑鸦羽,遮掩了太多的情绪,她不懂那些也看不明白,自然也猜不透他在想什么。
蓦地,她冷不丁凑上去。
温热的唇,轻轻啄在他的唇上。
片刻的温暖,不期而至。
往常都是傅九卿占据主动,如今赫然被突袭,他竟有了片刻的愣怔,待他回过神来想要……某人已经一溜烟似的撤了。
傅九卿瞧着她浅色的唇嗓子里涩得厉害,原本阴凉彻骨的书房,突然间极为憋闷。
大氅裹着他,就跟着了火似的。
嗯,热!
“你想怎样便怎样。”他别开视线,不再看她。
“谢谢相公!”靳月转身就跑。
傅九卿狠狠的闭了闭眼,饶是眼不见为净,可这心……却是再也平静不下来了。蜷在袖中的手,指尖有些轻颤,他舔了一下唇,不自觉的勾起唇角。
“少夫人?”霜枝和明珠都在外头守着,见着靳月面红耳赤的跑出来,各自心下仲怔,生怕公子会责难。
靳月笑得有些腼腆,“我脸上的疹子,好点没有?”
霜枝眨了眨眼睛,这话不是之前问过了?少夫人自个都在梳妆镜前瞧过的。
“好、好点了!”霜枝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