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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正他们也不打算让方君宜这个三流庸医将青屏的医术发扬光大,还不如让这小子多歇一阵。
“师姐,我二十五了……”方君宜摇头晃脑地想要避开杨细语的手,“不用换课,反正也没有上朝早,我能坚持。”
当然啦,没有早课那是更好的。
杨细语自无不可,吩咐他自己拿主意,晚点等她从山下回来再聊。
她离开之后,原本还乖乖坐着的小崽子们蠢蠢欲动,都想知道这节课到底是真不上了还是假不上了。但碍于方君宜的威严,他们还不敢造次。
方君宜望着他们觉得有些好笑,不过也能理解,不过是十二三岁的年纪,活泼好动才是正常的。
但他还是故意拖了一会,问:“经文课太无聊了,不如我们换成武术课吧?”
反正这群小崽子的武师也是他。
弟子们疯狂摇头拒绝:“别,别。师叔您别累着,求求你了。”
真的不能理解这个男人到底是怎么顶着一个走两步喘一步的的身子来暴打他们的,最可恨的是,他力气出奇地大,他们这群菜鸡根本反抗不了。
后来听别的师叔说他们年轻的时候也是这么挨揍的,心里瞬间平衡了许多。
方君宜看着他们紧张的脸色,不由笑了笑:“开玩笑的,一会我还有些事,你们今日的课程取消,抓紧时间出去玩吧。”
“好诶!方师叔最好了!”
“小师叔再见,回头给你带山下的酒酿圆子!”
“小师叔我们走啦,回头给你带杨师叔的话本子回来。”
方君宜含笑着目送他们离开,随后转头看向自己的小徒弟。这小家伙是今年年初他刚从京城回来时,师父硬塞给他的,可惜这大半年过去了,他们师徒之间可是半点都没有熟悉起来。
“昀儿为何不跟师兄们一起出去玩?”
那名叫昀儿的小弟子坐在座位上并不动弹,反倒问了一个颇为奇怪的问题:“师父,若是有人与你有深仇大恨怎么办?”
方君宜心说这小子还真问对人了,他沉吟了一会,道:“你或许该问十几岁的我,现在我大仇得报,早就将这之中的事情忘得差不多了。”
昀儿那时年岁还小,自然是不知道自己的师父都做过些什么好事来。
此刻听他这么说,便也是好奇:“我还以为你也会劝我算了。”
方君宜垂眸,手重新拨动琴弦,清澈的琴音流淌开来,原本以为他又要弹什么奇怪曲子的昀儿忽然发现,他这次弹奏的确实是清心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