卓阑回到自己的竹楼,却依旧没有安全感。
脑子里开始迅速盘算,从早上到现在遇到的一切。
第一,他从不知道多高的悬崖上摔下来,那个时候明明已经感觉到了五脏六腑都在疼痛。
可醒来的时候,身上没有一点伤口,却有草药敷过的痕迹。
第二,那个不能让任何人靠近的竹楼上挂着的类似头骨的钟。
以及看完了头骨种后,回到竹楼就出现在他床头旁边的锦囊里写着“头骨”的纸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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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不论如何,他被救回来,这是必然的,但为什么会莫名其妙的成为那个少年口里的木里阿?
而且这个村子里的人好像都知道这件事情,却没有任何一个人反对,有不满的声音?
卓阑越盘算就越心慌,下意识的咽了咽口水。
脑子里那道声音还在不停的催促他。
“赶紧跑,逃出去,快逃出去!”
卓阑脑子一抽,下意识的就要站起来,却在对上门口那个少年的视线时,整个人都愣住了。
衡郗不知道什么时候又出现在了他的门口,就像下午一样,双手环胸,倚靠在门边好整以暇地看着他。
卓阑就在这一瞬间,有些毛骨悚然。
衡郗却好像感觉不到他的害怕似的,嘴角挂着柔和的笑:“抱歉,我的木里阿,我有些离不开你了。”
“我们晚上真的不能一起睡吗?”
卓阑额头上泛起了一丝冷汗,强撑着扬起笑容:“可我不习惯啊。”
衡郗好像有些不高兴,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错觉,他好像看见对方眼睛里那墨色好像吞噬掉了一点金色。
衡郗看着他:“可你早晚都是要习惯的,还不如从现在就开始习惯呢。”
卓阑笑着:“可我们今天下午才刚见面,不是吗?”
衡郗盯着他看了半天,没有再说话,在卓阑额头上的冷汗越来越多的时候,他才有些不在意的耸耸肩。
“那好吧,一个合格的其阿,要乖乖听木里阿的话。”
卓阑听到这里,下意识的松了口气。
“我听话,但你可不能跑了哦~”
还没彻底放松,又听见衡郗补了一句。
卓阑愣住了,勉强笑了:“不会,你救了我,我还没报答回去呢。”
衡郗听了这句话后,突然很开心:“是的,我救了你!”
“所以你要报答我。”
“就是你自己说的,要记住了。”
说完,衡郗留下一个意味深长的笑容,贴心的为他关上门,走了。
卓阑这才彻底放松下来,反应过来的时候,他浑身都湿透了,是被汗水打湿的。
卓阑没有镜子,自然也就看不到他自己的脸色有多苍白。
卓阑把自己塞进被子里,大口喘着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