激烈的情感冲击着胸腔,她迫切地需要一个出口。
不知何时,她竟已主动吻在韩东景的唇上,熟练地撩拨,尽情地挑逗。
纯洁的外壳太沉重,人要想像人一样活着,必须卸掉伪装,赤条条地暴露着。
这不是丧失尊严,而是拾起尊严。
因为这样的想法,她不再害怕,主动把他压在身下,试图驯服他,驯服欲望。
韩东景终于不再哭泣。整个空间里只有急促的喘息。
她感觉浑身都湿透了,顷刻间,两人相拥,浸泡在一场大雨里。
雨水拍打得她无法呼吸,她四处张望,企图抓住什么。
一根浮木,一根树枝,甚至是一片叶子。
可是什么都没有,只有不尽的大雨,直到陆地变成汪洋,海水淹没躯体。
……
江浸月抽动着,在即将窒息的恐惧中醒来。
她被汗湿透了,浑身不再烧得滚烫,而是被汗水乍得冰凉。
睡了一天一夜,烧退了。
她坐起身,四肢还是有些酸痛,软弱无力,但头脑已经清醒得可以处理全部问题。
现在是周一的下午3点半。
她没有请假,还错过了重要的公司例会。
她赶紧给Joseph发了一条信息,说自己刚刚睡醒,20分钟内赶到公司。
Joseph很快回复,叫她安心休息,休假申请明天再补,又发给她一份会议纪要,让她了解进度。
10几个未接来电,都是樱桃的,她本想回拨过去,但想到还是上班时间,便先发了信息。
【我发烧了,刚睡醒,已经没事了,别担心。晚上再给你电话。】
【大小姐,你快把我吓死了,没事就好,晚上细聊。】
剩下的未读信息,都是助理和工厂那边发来的,她把能立即处理的先回复了,其他需要多方协调确认的,安排进了明天的日程。
今天真的不想上班,不想工作。
春梦比实战都要消耗精力,以噩梦为终结时,尤为难受。
说来也怪,韩东景每次出现在梦里,都是甜蜜得过于真实的开端,充满肉欲激烈交合的中段,和身处各种危险恐慌无措的结尾。
好像已经形成了一个公式,遵循着某种定理,体现出恒定不变的规律。
罪恶的到底是什么?
是韩东景,还是欲望?是失去,还是得到?是逃离,还是背叛?
小月褪下身上的衣服,走进浴室,洁白的身体在镜中呈现,却总觉得上面有一块脏污,怎么洗都洗不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