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走吧。”
温煜景关上车窗,将目光收回。
让她休息吧,或许现在不是见面的好时机。他也不想追的太紧,生怕吓到她。
可是今天一天都没见到人,实在有些。。。。。。想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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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西京一觉醒来已经是第二天傍晚,时间靠近六点。
昨晚那个梦吓得她出了一身的汗,后来便再也睡不着了。她开着窗坐到下半夜,寒气入体,立马就发起烧来。
医生来看过后开了些退烧药,她胡乱吞下便一直睡着,这会儿醒来才觉得有点饿,于是拖着沉重疲乏的身体下楼找吃的。
平日里她都尽量避开和贾思柔在同一空间活动,但总有不凑巧的时候。
现在正好是用餐点,两人就此碰了个正着。
看着柳西京虚弱的样子,贾思柔连嘲笑都懒得藏,阴阴阳阳的假意关心了几句,扭着细腰走开了。
柳西京手撑着中岛边沿,没心思理会贾思柔的挑衅,她的脑子里还回放着那个荒诞的梦境。
拧开矿泉水的瓶盖,柳西京仰起头大口灌完一整瓶,她喝的急,不小心呛到了喉咙,水沿着嘴角处划过那细白的脖子,沾湿了她的衣襟。
她知道,自己心里那颗阴暗的种子已经按捺不住躁动,想要冲突厚重的阻碍在阳光下肆意招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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曲艾嘉正在放假,饭桌上,柳从习的关心略显殷勤。
她比柳西京大两岁,在贾思柔嫁进柳家时便一同住了进来。她俩也不能说相互看不惯,只是单纯的不太对付。
可能曲艾嘉也不太喜欢这种奇怪的家庭组合,没到一年就提出要出国念书,偶尔会回来。
当然,狗血的家庭是从狗血的过往开始的。
九年前,秦瑞礼还是柳西京温柔优雅的母亲,柳从习也还是柳西京和蔼可亲的父亲。
书房一如往常,里面站着对看似十分般配的璧人,气氛却异常紧张。秦瑞礼再也不像平时那样轻声细语,她随手拿起书桌上的花瓶用力砸在地上,崩裂开来的碎片溅的到处都是。
她用从未说过的粗鄙字眼,斥责谩骂眼前这个自己一直深爱的男人,她知道此刻的自己看起来就像个疯子。
从疯狂到冷静,再到死心。
锅里还炖着她刚学会的羹汤,柳从习胃不好,所以她总是变着法儿的想亲手为他做些什么。
秦瑞礼扶着额头失笑,像是听到了什么好笑的笑话,却又难掩凄凉。
“十年前那个晚上就是个笑话。不,应该说我们的认识就是个错误!”
她抬手抹去眼泪,又被下一波酸涩席卷,眼睛像坏了闸的水阀。
“也算是报应吧,贾思柔一直觉得是我趁虚而入,破坏了你们二人的美好姻缘。现在我们扯平了。”
“酒后乱性?呵,要不是当年我怀孕了,你是不是也打算一句酒后乱性就算了?”
她抽气,咬着牙,“倒是我棒打了你们这对有情有义的鸳鸯!”
“瑞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