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珊谨慎地点头,随即转身离开。
月千澜去了月清源的院子,看了月清源的情况,他恢复得很好,她到的时候,月清源已经幽幽醒转。
天色已晚,老夫人有些疲倦,月千澜便让周妈妈扶着老夫人回去了。
屋子里,只剩下兄妹两人。
月千澜给他喂了些茶水,又拿了帕子替他擦了擦脸上的汗水。
月清源眸光温柔地看着她,低声道了一声谢:“妹妹,谢谢你当机立断救了我。哥哥知道,自从那次坠落湖中后,你渐渐地发生了改变。看着你变了,哥哥也变了,身为哥哥不能给你保护,是哥哥做得不对,所以哥哥会努力,会为你撑起一片太平的天空。”
月千澜抿唇笑着回道:“哥,这个世道哪里会有太平?有人的地方就会有恩怨,有争端,如果不想被欺负,不想被人踩在脚下,我们唯有靠自己努力地往上爬,努力地让自己的生活变得更好。死过一次,我才知道,人不能软弱,否则人人以为你可欺,便人人都快踩一脚。我希望以后,哥哥能够遇事果断,手段狠厉,不给敌人钻空子,不要让这次的事情发生第二次。”
月清源眼底跃上一丝复杂,才十五岁大的妹妹,还未成年呢,倒像她是姐姐,他是弟弟,她辛苦撑起担子,为他挣得一切。
月清源心底微疼,有些疼惜地捏捏她的脸蛋:“小丫头,小小年纪,懂得教训你哥了不是?哥哥这次大意了,再不会有下次,让你跟着担心了……”
月千澜点头笑了,她好想说,她不是小丫头了,可又怕这话太怪异,又得惹得哥哥调侃。
她摇头没有反驳,得到教训吃一亏不要紧,重要的是要懂得警醒,懂得不再犯第二次的错误。
这次,月清源吃了大亏,她又怎么能够放过罪魁祸首呢?
说了让他们出点血,她就必须要做到。
后半夜,巴赫被劫走的消息,传入了月晟丰的耳中。
月晟丰怒极,加派了人手去搜查,却一无所获,这人就像凭空消失,一点痕迹也没留下。
沈知年得到消息,眉头紧锁,坐在沈家的书房内,一夜未眠。
谁又曾想到,月千澜把巴赫关在了月家的地牢呢。
估计,月晟丰永远都不会想到,他苦苦寻找的人,居然会被月千澜藏在了他的眼皮子底下。
临到黎明时分,夜色朦胧间,月千澜起了床,换上厚厚的冬装,带着玉珊和唐欢,小心翼翼地走进了月府地牢。
地牢的地方极度隐秘,府里没几个人知道这个地方,除了月晟丰和老夫人外,也就月千澜知晓。
月晟丰为官几十年,从不私下滥杀无辜,但凡有奴仆犯错,他会依法将仆人送入京都府衙,绝对不会动用死刑,处死一个人。
所以,这个地牢在月府犹如一个摆设,月晟丰更是从未踏足过。
地牢延伸地下几十米,下面的动静传不到上面去,上面的动静自然也探听不到。
玉珊提着灯笼,在前面为月千澜带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