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一些妖魔活动的痕迹,鲁仁甲的死,恐怕没有那么简单。”
“南方要不稳了。”
景泰面色凝重。
“是啊,如此多的事情赶到了一起,南方确实有不稳的迹象,不如将陈渊调去其他地方,不然以他的性格和天赋潜力,不一定能够活着回来。”
“这小子是个运气不错的,之前那么多危险境地都度过了,也不差这一次。他无心娶妻,志在天下。
朕不知道是不是真的,但我可以满足他,要是一年时间达不到朕的要求,必须回来成婚,在其身上栓根绳子。
他的天赋太恐怖,不可多留,而下一次,莫说是卫国公与镇国公开口,就算再算上国师,还有魏烬锋,
朕也不会再妥协了!”
“陛下说的是。”
“不过,他要是真的死在了南方,也一定要将其肉身运回京城,朕其实也好奇,他究竟是靠着什么,才在短短几年时间,赶超了平常人几十年的时间。”
景泰最后又加了一句话。
曹正贤愣了一下,来不及体味这里面的东西,只得颔首道:
“是,老臣明白。”
“已经这么久了,画圣的踪迹可找到了?”
“回陛下,目前已经将范围缩小了一半,只剩下蜀中,蜀南,蜀西等地没有查探,吴道子应就是在这几个范围内。”
“朕再给你一年时间,与陈渊一样,一年后你要是无法将吴道子带回京城,就不要怪朕无情了。”
景泰凝声说道。
一年时间,绝对算是比较宽裕了。
而他的时间也已经不太多了,撑死再有一年多的时间,要是还不能完成自己的谋划,带来的影响就太大了。
“老臣遵旨,一年内,必将此人带到陛下面前。”
曹正贤神色肃然,面目凝重。
“好,记住你说的话,下去吧。”
“老臣告退。”
青州,南陵府,平安县。
一直久未有人打搅过的陈家小院并不显得脏乱,连灰尘都没有多少,这是王平的功劳,他这两年在平安县混的风生水起。
全县城的勾栏妓馆都知道他的大名。
谁见了不说一声平爷?
不过虽然王平权势惊人,但心里却始终拎得清楚,知道自己的权势来自于何方,连府城的大人都不敢对他如何,黑白两道通吃,皆是因为那个曾经的异父异母的亲兄弟陈渊。
心里清楚,自然就不会怠慢,武安侯府还在建造当中,他除了时长去监工外,便是将许多闲暇时间放在打扫清理院子上面。
他知道渊哥儿是个念旧的人,就算是王府建好,也不一定有这小院子来的重要。
既然所能做的不多,那就得尽力做好。
一直保持着小院子的原貌,谁敢伤了这院子的一块砖一块瓦,都得付出极大的代价。
这一日,如往常一样,王平照例将院子打扫了一遍,为陈渊的父母以及大伯各上了一炷香后,转身关门离开。
王平前脚刚走,周围的虚空便有所变化,泛起了淡淡的波澜,一袭黑袍,与陈渊有几分相像的项千秋缓缓走了出来。
在小院子里面打量了片刻,推门而入,上面掉落了一根细小的发丝,项千秋眯了一下眼睛,将其抓住,走进了房间内。
入眼所见,便是三块灵位。
没有姓名,但他知道其中有一块是他的。
在房间内凝视了许久,项千秋的目光却始终淡漠,仿佛没有什么东西能够引起他的兴趣,观察了一阵,就在他准备离开的时候,发现了一个架子上面的一根普通画笔。
项千秋嘴角勾起一抹淡淡的冷笑,将这画笔掉了个包,又将头发放了回去,悄无声息的离开了陈家小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