悄无声息的来凉州上任,悄无声息的离开,正好合适。
而这一次的离去,为陈渊在北方打下了坚实的基础,心中压制已久的野心,将会在接下来的一段时间开始逐渐准备。
曾经北蛮入侵,陈渊原本是可以离开,坐视北蛮大军铁蹄踏遍凉州的,如此一来,不说天下,但北方一定会打乱。
但这跟他的利益不符合。
他不过区区丹境修为而已,就算是天下大乱他又能够得到什么好处?
而且最重要的是,中原大乱是中原人自己的事情,这种坐视胡虏残害中原的事情,他自问是做不到的。
来到中原,他便是中原人。
这个跟其前世古代似是而非的世界,还是令他有不少归属感的。
当然,还有一个原因。
那就是,陈渊希望天下大乱的开局,由他自己去开启!
只有一切尽在掌握事情,才真正能令他欣喜。
凉州城上空。
魏烬锋的身影缓缓凝现,目光望向南方,那是陈渊离去的方向,停留了片刻后,忽然淡淡道:“现身吧。”
其话音刚刚落下,身边东北方向五十丈距离的虚空忽然扭曲,一袭黑色武道长袍裹身的项千秋缓缓出现。
他看着魏烬锋道:
“你怎么知道我会来?”
“他是你的儿子,即将离开,难道你不会现身吗?”
“有意思。”
“恐怕之前陈渊濒死之际,你也曾现身过凉州城吧?”
魏烬锋转过头,看着他问道。
“这个重要吗?”
项千秋反问。
“当然重要,本王以为之前凉州城大战的时候你就应该现身的。”魏烬锋眯着眼睛说道,他曾经是将项千秋算进去的。
但没想到即便是到了那种程度,他仍然沉的住气,坐视陈渊受到反噬。
那是他就在想,陈渊究竟是不是项千秋的儿子?
虎毒不食子,他却无动于衷。
“我不能现身,也不会现身,生死自有天命,他死了,只能说他是个废物。”项千秋目光平静,仿佛提起的不是儿子。
只是一个无关紧要的路人。
“他要是没死呢?”
“那就有资格成为我的棋子。”
“呵呵,项千秋,你太过自负了,以他的天赋用不了多少年就能追上你,届时,以他的性格或许真的会杀了你。”
魏烬锋凝声说道。
“只要他有这个实力,杀了就杀了,在利益面前,父子又算得了什么?”项千秋显露出了冷血的一面。
“呵呵。”
魏烬锋只是冷笑了两声。
“听说你身负本源道伤,此生无望六境,感觉如何?”
项千秋看着他轻声笑道。
“这感觉,挺不错的。”
“不愧是名震天下的北凉王,口气一如既往的狂妄,很好,很不错,我手中有一样东西能够将你的伤势治好。”
项千秋忽然话锋一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