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渊目光闪动,嘴角勾起一抹澹澹的笑容。
大殿内,杨贵妃跪在道祖画像前祈福,神色恬静,身上的轻纱将其身姿勾勒的很美,虽年过四旬,剩下过四皇子司马恪与长公主平阳,但保养的非常好,本身也有一些浅薄的修为在身,是以,并不显老态。
在外人看来,不过三十岁的模样。
而这,正是女人风华正茂之时。
她来此祈福已有六日,明日再来一趟便差不多了,虽然她自己也清楚这种事情根本无用,但心中还是免不了找个慰籍。
自从恪儿被皇帝训斥过后,便再无起势,想成为太子更加渺茫,这便是让她最为担忧的地方。
若是二皇子司马佑得势还好,她与皇后之间并无什么恩怨,可一旦大皇子司马乾成为太子,日后再登上皇位的话,那她们母子就真的没有什么好果子迟了。
她跟那贱女人早就水火不容了。
同理,若是四皇子司马恪得势,她也不会放过那贱女人。
现在,她只祈求司马恪做事稳固一些,真要是无缘皇位的话,一定要提前做好准备,万不能让司马乾得势。
可问题是,司马恪自从之前问出了那些不着头脑的话后,便极少来春华宫了,就算是她召见,也是百般托词,让她心中感伤却又无可奈何。
正在杨贵妃心中思绪纷乱的时候,一直稳固有力的手,忽然攀上了其肩膀,杨贵妃悚然一惊,就要大喊,
但周围已经被全部封禁,她叫破喉咙也不会有一丝一毫的声音传出。
来人正是陈渊,在发现杨贵妃恰巧在此处后,他想了想决定还是先探探贵妃娘娘的底,一是为了之前自有进出宫内的禁令,二则是想问问司马恪究竟是什么情况。
为何要来拜见他,且还是锲而不舍一般。
昨晚他回家之后,又发现了四皇子府的人前来送上拜帖,且言辞之间很是诚挚,虽然被武威伯府里面的人打发了,但他隐隐觉得,司马恪很有可能会再来。
还有。。。。之前那件事的风波是否过去了。
正在杨贵妃心中慌乱之时,一缕热气在她的耳边吹动:
“娘娘别害怕,是我。”
听着这万分熟悉的声音,杨贵妃瞪大了眼睛,低声问道:
“陈渊?”
“对。”
“你速速放开本宫,不然本宫就。。。。”杨贵妃立刻警告,但还没等她说出什么话,身上忽然像是爬满了小虫子,让她浑身不得劲儿,威胁的话也就没有立即说出来。
“不然娘娘想怎么样?”
陈渊目光澹漠的冷笑道。
“你。。。。你。。。你怎敢如此无礼?”
杨贵妃身上有些酥软无力,低声道。
“呵。。。。”
陈渊冷笑了两声,后退了半步。
等到身上酥软的感觉褪去,杨贵妃才勐然转过头,目光带着极大的警惕和一抹微不可察的异样凝视着他道:
“你。。。放肆,你可知此事若是传出去,你就是诛九族的大罪!”
“那娘娘会让这件事传出去吗?”
陈渊负着手,彷佛在俯视着她。
深吸了一口气,杨贵妃冷哼一声,转移了话题,不在这个问题上过多停留,转而问道:
“你是何时回来的?”
“怎么,陈某回京还需要向贵妃娘娘报备不成?”
“你。。。。你敢顶撞本宫!”
“呵。。。。行了,你我现在是一条线上的蚂蚱,贵妃娘娘也不要指望陈某对你卑躬屈膝,我这人。。。。直来直去惯了。”
陈渊神情澹然的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