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们为什么要帮我?”莫无闻问道。
“我就是想知道,你为什么想杀我?”白晨夜颇为可笑地看着他,“因为我叫白晨夜?”
莫无闻骄傲地哼了一声,不作回答。
白晨夜又说道,“别说我不是那个得罪你的白晨夜,我就算是他又怎么样?不过是得罪了你一下而已,又没血海深仇,至于致人于死地吗?”
“没血海深仇?”莫无闻冷笑,“他当年可是差点要了我的命。你不知道实情,却以旁观者的身份,轻飘飘说一句没有血海深仇,便让我饶了他吗?”
“你怎么知道我不知道实情?”白晨夜道,“别忘了我也是白家人,白益公子做过什么混账事,我自然了解的一清二楚,正巧被你提醒,我才想起他是如何打你的那茬事。”
仿佛陈年的伤疤被人揭开,莫无闻羞愤地瞪着他,“你们白家人口中说出来的话,定然对你们有利,你听来的定然只是片面,或者已经加以修饰过的说辞而已。”
白晨夜没有理会他的讥讽,“你们两人都不是什么好东西,这一点你不用辩解。不过让我想不到的是,竟然还真有狗咬狗的事。倘若你们当真明面上争闹,当然无可厚非,毕竟都是大家大族出来的人。可,白益公子最不该的就是找人暗算你。”
“你……”莫无闻没想到他竟真的会站在中立的角度说一句公道话。
“他找人打你,错在他身上,而他身后之人也是要活命的,你不找他报仇,却记恨上他身后的一个奴隶,到底是你北麓大相公之子心胸狭窄,还是那奴隶的命太好?”
莫无闻立刻挤着眼,像是看到了当年的那一幕,眼中火光溢出,“他差点要我性命,我必然会千百倍还他。谁知竟让他轻轻松松的死了,真是便宜他了。”
“谁给你说他死得轻松了?”白晨夜说完,发觉自己说多了,道,“你怎么知道他最后那两脚是要你性命,而不是救你性命呢?”
莫无闻愣了片刻,因为他从未想过白晨夜当年踢他会是救他性命。不过这样解释也确实是滑稽之谈,他大笑出声,“在你奄奄一息时,我上前踢你两脚,你会觉得我是在救你性命吗?”
“那要看当时什么情形了。”白晨夜耸肩,“倘若其他人一心想让你死,而那人下脚时没有踢在你的要害,你就该从其他方面考虑一番。”
莫无闻完全呆住了,虽然忘记了当日里的疼痛,但是见到白晨夜最后的那两脚确实是使了全力的,可最后他为什么没有死呢?
不,不是他说的那样!莫无闻摇头,“你骗我的,根本不可能。”
这么多年的仇恨突然被人颠覆,一时之间自然无法接受,
“他不过白家的一个奴隶,我犯得着为他说谎吗?”白晨夜道,不管他信不信,反正他的话也到此为止了,转身面对安临慕,方才不知不觉间益出的戾气荡然无存,连他也未察觉,“不知不觉夜深了呢,不然我们回去睡觉?”
听到最后几个字,安临慕的耳根子一软,微微点头。
回去的路上,安临慕问道,“你怎么知道这么多?”
“我胡诌的。”白晨夜轻笑着掩饰。
“你不是喝醉了?”安临慕又问。
“嗯,确实没醒,刚才是强撑着,你扶我一把。”白晨夜说着就要倒。
见被他戏弄,安临慕的心不由自主得快了几步,脚下的步子亦是局促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