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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近了,任槐被这眼前景象惊得说不出话来。
“怎么会……”他连忙从胸前取出镜子来照,只可惜,他也跟姜遗光一样,什么都照不出来。
姜遗光往庄子上的池子里跑了。
一条小河,岸边有船。
任槐起先跟着他跑,后面发现那群蚂蚁不追自己,只追着善多,便赶紧去大厨房端了火油、木柴,又拿了棉布等事物,简单做了个火把。
做成后,他忍着那种密集的恶心,把火苗凑上去。
焦臭味往鼻子里钻。
真是普通的蚂蚁,烧了后立刻死了,在地上堆起一堆层叠的焦壳。
任槐追着那群蚂蚁一路烧,他明明烧了许多了,却怎么也烧不尽一般。跟着追到了河边,看见姜遗光已经把小船划到了河中央。
蚂蚁还跟着往水里淌去。
任槐忍不住问:“善多,你到底做了什么?”
姜遗光的声音从那边传来:“你只用火烧就好,不要去踩,不要让它们死了的味道沾在你身上。”
河边的蚂蚁越来越多,碧绿的草地都覆盖上层层叠叠密密麻麻的黑蚁,叫人看了又恶心又头晕。
任槐就看了有些想吐,伸长手去,火把从草地上撩过,看那些东西滚成团落下来,心里的恶心发晕就变成了一股隐秘的快感。
庄子上不止这些人,住得近些的曾绶、腾山、张淮溪也碰见了,远远地跟着这幅奇景跑过来瞧,就看见任槐点了火把在烧蚁群。
任槐解释道:“这是不知从何来的诡异,你们且小心些,不要亲手弄死它们。像我一样点着火把烧就可以。”
他抬头示意坐在河中央船上的人:“不然就会像善多一样,被追着跑。”
张淮溪很有些不可思议,什么话也没说,拿出了山海镜拼命照,可不论他怎么照,蚂蚁依旧汹涌地从四方来。
腾山瞧见那群东西也觉得恶心,烦闷道:“难不成我们还得把这儿全烧了?前几日他们才驱了虫,怎么今儿又有?”
曾绶啧啧两声:“这分明就不是普通的蚂蚁,到底怎么来的?善多有说吗?”
任槐说:“不论怎么来的,都是无妄之灾。”
“你们也别干站着,去厨房弄些火把,过来一块帮忙点,小心别弄死它们。”
曾绶摇摇头,转身去厨房了:“等着,小生马上来。”说些,他带着腾山一块往回走。
张淮溪站在河边,捏了一只蚂蚁起来,让他在自己手中爬。
即便在自己手上,那只蚂蚁依旧疯了般要往河那边方向去。张淮溪便小心地将那只蚂蚁放了,任由它往死路去。
“奇怪。”他喃喃道。
“庄子上其他人呢?”他问,“那些仆从,都去哪儿了?我从院子一路来时,没见到人。”
任槐一想也觉得不对劲:“我也没见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