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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直缠着自己的东西,又是什么?
不知为什么,那个从床底下爬出来的小太监的脸在髓海中一次次出现,难以忘记。
姜遗光静静坐在床边,一动不动,脑海里再度传来针扎一般的痛楚。
房门口开了个小窗,时不时有人经过,透过那小窗监视他。有个人好奇,多走了几次,就发现这个古怪的少年一次都没有动过。
坐在那里跟死了一样,连头都没转。
姜遗光坐了很久很久,不一会儿,有人从窗口上说话。
“等会儿就要上岸,你自己老实点把眼睛蒙上,别逼我们动手。”
见姜遗光还是一动不动,那人不耐烦道:“听见了没?这里可不是京城,没人对你们客气。”
姜遗光才缓缓开口:“我知道了。”
看得见或看不见于他而言没有太大分别。蒙眼黑布就放在一边,姜遗光拾起,在自己眼睛上蒙了一圈,又安静坐着。
那个东西又来了,想要靠近他。
赤月教到了么?快要上岸了?
姜遗光听那群船夫说了不少事,知道被水贼抓走的人通常没什么好下场,要有人赎还好,没人赎走没人带回,就要被困住,做一辈子苦工。
刺痛感更甚。
姜遗光静默片刻,能听到刚才警告自己的人已经走远了,房门口只站了个打盹的守卫。
他缓缓开口。
“我曾经听过一个故事,有一个水匪帮,名叫赤月教……”
“听闻赤月教里,有许多古怪之事,例如那教主……”
第93章
“他在那儿嘀嘀咕咕什么呢?”一个水匪凑近了窗户,看半天后,问守门的。
房间里只有一个人,乌漆麻黑的,他那样坐着,突然又开口讲什么,真叫人有点发怵。
守门的也跟着看了一眼,摇摇头,“他有点不太正常,可能是个疯子。”
“马上就快到了,等会儿盯着他。不能出差错,要是让他跑了,有你好果子吃。”
守卫皮一紧,忙道:“小的明白。”
姜遗光语速飞快,他知道自己是在冒险,即便山海镜不在身边,他这样贸然说鬼事,也可能惹祸上身。可当他开口的一刹那,他就知道,他又无法控制自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