醉酒剑说了他的救治方案:
“第一步,我先给他输些内力,然后能有口气,让他的经脉能通血,神经能活动,再给他接骨。
接好骨之后呢,第二步,我要给他碗掉这伤口上的腐肉,可能要刮骨,得看他的造化,碗肉刮骨之痛不知道他能不能受得住,如果受不住也会痛死……”
柳媚儿又哭起来,哽咽着道:“碗肉刮骨……那得多痛。”
杨天剑则道:“没事,我觉得他能忍。”他说这话是因为他们一起忍受过那十五月圆夜的血符咒锥心刺骨之痛。
再之后醉酒剑又道:“第三步,也是最关键的一步,要给他输血……要有人输血给他。”
“输血?输我的吧”杨天剑与柳媚儿异口同声的说。
但那老者道:“要相同的血型才可以,所以只能是你了。”他指着杨天剑道:“你们是兄弟,血型一样的方可,但是你太瘦弱了,给他输血至少要三分之一以上,如果你的身体不能及时造血,你也会因失血过多而死……”
“没事,我可以的。”杨天剑闻言坚定地答。
“你都不道意思犹豫的,真是兄弟情深。”醉酒剑边说着边向白展梦竖起了一个大拇指。
杨天剑答:“就若你所说,我身子弱,咳疾缠身,也没几年好活了。”
这时,柳媚儿却焦急起来:“你是说,他给他输血,可能他会死?”她说着话目光焦急地看向杨天剑。
醉酒剑闻言有些疑惑,“怎么,你也舍不得他死?他能救你的夫君,他死了又如何呢?莫非你……两个都爱,两个都舍不得?”
闻言,柳媚儿低头,一阵支吾:“我……”
这时候,醉酒剑面色一闪,笑着道:“丫头啊,感情之事,不可贪心……”
闻言,柳媚儿脸一红,头埋得更低。
这时,杨天剑解围道:“不是这样的,我是他夫君的弟弟,所以她才不想我死。”
那醉酒剑依旧面露笑意,道:“哈哈哈,不必解释了,我也年轻过,我懂。”
然后他转而道:“这第四步嘛,哎,看来是老天要我如此……”
杨天剑看醉酒剑面色凝重,便焦急地问:“第四步如何?”
醉酒剑答:“我会死!”
“为何?”
“因为第四步是以我毕生功力替他疗伤,他内伤太重,只能如此,而短短时间内,要将我毕生所学的七甲子功力都释放出来,我必死无疑……”
“这……”杨天剑也感觉为难。
“罢了罢了,可能老天要我如此吧,自与这孩子结缘后,他回到白家庄便经常派人往我大梦山送酒送肉,我就觉得当初不过是我救他一次,他救我一次,扯平了。没想到这后来的恩情都是我欠着呢,十多年了,该还了。
我死就死吧,只是我明天就一百岁了,以我现在的修为,可以活一百五十的,你好歹让我活到一百吧,真是的,哎,不争气,也不多坚持一天……”
闻言,杨天剑与柳媚儿皆一阵感慨。
但时间不等人,说干就干。
只见醉酒剑将白展梦扶起坐着,自己则至于他后方,以双掌触及其背部。
此刻,白展梦上衣在检查伤害口时已全部撕开,此刻裸着上半身,低着头,头垂得很低很低,毫无生机的垂着,一头长发嘈杂的贴于后背及前胸,而他的两条胳膊也那样无力的垂着。
整个人看起来如死人一般,没有一点点生机。
杨天剑与柳媚儿皆在焦急的看着。
他真的能让他起死回生吗?
夜,石洞的篝火忽明忽灭,露出幽暗的光,照在每个人脸上。
杨天剑又去拾了些柴火,加到篝火里,火旺了起来,几个人心里的希望也如这火一般,燃烧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