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女们便将药碗递与他后,出去了。
耶律鸣风接过药碗,扶思雨坐起后,边给思雨喂起药来。
他一边舀起一勺药,轻轻的吹了一阵,再递与思雨嘴边,一边温柔地道:“思雨,药好了,要乖乖吃药……”思雨点头,乖乖地喝着药。
吞下又黑又苦的药,思雨微微皱了下眉。
而后看着那洁白瓷器的小碗在鸣风那双大手里包裹着,像是无限的安全感,亦如刚才她差点跌落下马,在她怀里一般……想到此,她嘴角唤起温暖地笑意,她轻轻地道:“鸣风,谢谢你!”
尽管类似于“谢谢”的这种话,在她好的时候,经常不离口的,但对别人,多数是出于礼貌,对耶律鸣风今日的这声谢谢,尾音拖得很长,似是呢喃。
鸣风听着,嘴角露出微微一笑,道:“思雨太客气了,你怀了我们的孩子,我照顾你是应该的。”
思雨却突然把脸贴过来,靠在他怀里,喃喃地道:“我不是说谢你给我喂药,也不是谢你照顾我,而是谢你对我好,还有谢你……”齐思雨想说谢他爱自己,可是爱我,两个字却没敢说出口,因为她是一个端庄的人,有些话,她不敢轻易说出口。
除了以前昏迷,或者患病,或者刚才差点跌落马下,他抱着她,她不曾这样主动的投进她的怀抱。
耶律鸣风感觉心跳加速,如擂鼓一般……
再递出一口药到思雨嘴边,他的手抖了下,然后又温柔地道:“我对你好也是应该的,因为我……”他也同样没把那两个字说出口,他真的不确定她的心,是出于感激,还是……
思雨吞下药,脸贴在他温暖地怀里道:“谢谢你对我一个疯子还能如此之好……”
听到“疯子”这个词,耶律鸣风心口一阵疼痛传来,他阻止她如此说,温暖地道:“思雨,你很好,可别说自己是疯子了,你是个好姑娘。”
思雨抬头,认真的看着耶律鸣风,目光灼灼地问:“鸣风,其实……”她停了停又继续道:“其实,那日,在盟主府,我,我不过是错将你当成了杨天剑,你可知?”
耶律鸣风低头,轻轻地点头,道:“我知道。”他手中即将送出的一勺药停了下来,僵在那里。
齐思雨有些诧异地看着他,不解地问:“你……你知道?”
耶律鸣风放下了药碗,然后将齐思雨紧紧地拥在怀里道:“是,但是,那日,我……对不起,我听到你喊的是杨天剑,但是我没能停下来,因为我……我爱思雨,很爱很爱。而且那日我不应该逃走,独留思雨面对杨天剑的责备,我很是自责,思雨…对不起!”
鸣风说这话时喉咙沙哑,喉头颤动着,而脸上也出现红晕,分不出是羞涩而脸红,亦或是愧疚。但是此刻他那样用力的抱着自己爱的人,坚定而用力的表达了爱意。
齐思雨的手也紧紧地环上了耶律鸣风的后背,那样用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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