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廷最负盛名的、最为年轻的骑士。
为光所宠爱,为光所庇护。
与百战的将军与神秘的枭主并肩之人——光辉之骑·弥格莱顿,此时正竭力的压抑着自己的愤怒,并向着万恶的魔人厉声咆哮:“为什么你能躲藏到这种地步!!!”
“诶嘿?”
弱小的,本应当轻而易举便可以被碾死的魔人,借用着手上的人质一次又一次地躲避着光辉之骑的攻击,更可恨的是即便是他自身已经躲藏到足以安全规避伤害的距离,却仍然要故意将手中的掐着的银胄之骑凑到光辉之骑的攻击上,逼迫光辉之骑不得不花力气收手。
投鼠忌器这四个字算是在这持续四十分钟的追逐战里被弥格莱顿体验了个透彻。
付天晴拍打着翅膀,悬停在半空,也完全没了之前逃跑时的慌促。
从飞行距离来看,自己已经为幼龙她们争取到了足够多的时间了。
看着这位传说中的上三骑,付天晴咧开嘴巴,他像是举起盾牌一样地将昏死过去的银胄之骑护在自己的身前,同时又满含挑衅地对着弥格莱顿嗤笑道:“原来如此,这就是教廷上三骑的实力啊——真是让我大开眼界。”
听到魔人的嗤笑,弥格莱顿紧咬牙关,抬起手掌酝酿起了一道圣光,可看着被付天晴当做盾牌擎在自己身体跟前的同袍,又没有将攻击发射出去的勇气。
“恶徒……我必定会杀了你!”
“不,不会的。”
付天晴摇了摇头,在心中丈量了一下距离,拍打着翅膀缓缓落地,将手中抓着的银胄之骑放在地上。
一对儿恶魔的漆黑翅膀微微震动,化作了漆黑的烟雾消散,付天晴皮肤表面那密密麻麻的邪恶纹身也就此消散。
他抬起头来看着对面同样降落在地面的光辉之骑,轻蔑地笑了一声:“刚刚是因为我随手携带着人质,让你打起架来束手束脚的吧?”
“卑劣的恶魔,你竟有自知。”
“我当然有自知,说真的,我在组织里被您的威名可是吓了个不轻,你是我最不想挑战的几个圆桌骑士之一了……但现如今见到真人了,我反而松了一口气。怎么说呢——”
付天晴眯起眼睛,打量着眼前这个比自己大上个五六岁的男人。
“稍微有点失望。”
“……”
光辉之骑神色一凛,抬手一道光之气息捏在了掌心,却又忌惮着挟持着人质的付天晴。
这幅模样逗得付天晴哈哈一笑,他垂下眼睑看着昏死过去的银胄之骑,摇了摇头,扶着膝盖从地上站了起来。
“接下来的战斗,我和你单挑,我不会再用银胄来胁迫你了。”
“哦?你又要耍什么花招?”
“不是花招。我是发自内心的觉得……哇,传说中的上三骑,好像还没有银胄带给我的胁迫感更大啊。”
付天晴双手背在身后,在剑拔弩张的对战中,这样放松的姿态是大忌之中的大忌。
甚至就连潜藏在付天晴体内的墨翁都忍不住出声提醒:【我刚刚不是和你说了么,这小子身上有那教皇的血脉,他可不会顾忌你是不是东州的王爷,下手不会留情的。】
哼……
【就是因为他是教皇的血脉,我才这么做呢。】
付天晴在心中回应了墨翁,又抬头看向光辉之骑。
“我好像还没跟你互通过身份呢——您怎么称呼?”
“弥格莱顿。”
正如付天晴所预料的,对于自己实力高度自信的光辉之骑并不排斥报上名字,也没有趁着这大好的机会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