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你妈个臭头啊,傻逼,我前世就是理性太多我给你脸了。我是有错,我也有办法改错——而你上来就只给我毁掉天堂和由着教堂自己发展下去两个选择,你当人人都跟你一样是傻逼二极管?还是人人都跟你一样,把选择局限于这两个?”
杭雁菱张开嘴巴,一口血痰啐在了教皇脸上,破口大骂道:
“你寄吧还不如龙武义呢,那老东西不当人是不当人,脑子里却也是的的确确的装着整个东州的百姓。他是被逼到绝路才狗急跳墙,犯了跟前世的我一样傻逼的错。而你呢?傻逼,你既然知道我是伽丘,那你就该知道你那点人性我太清楚了,你丫少用老娘的负罪感搁这儿叽叽歪歪。你那嘴大道理你自己都不信的,臭双标狗,你摸着良心好好问问你自己——你建造这个天堂,究竟是为了解决如今西州存在的隐患,还是打着你自己的小九九?”
教皇闻言微微皱眉:“你只能通过污言秽语来掩饰你的理亏了么?”
“我理亏?要不要你发个誓?摸着你自己的良心对着神发誓。”
“当然可以,以天使之名……”
“别寄吧搞这套,什么以天使之名,天使算个什么东西——你对着神发誓,对着你心中的那个神,给我发个誓听听?”
“……”
第十七章故人
三天的时间一晃而过,在付天晴来到这实验室的三天后,久违的有新的活人造访了这间实验室。
在实验室唯一的出入口——一口天井跟前,有座类似于电梯的设备。
随着电梯仓缓缓降落,坐在天井跟前的霍姆斯仰起头来,等待着气阀声音响起,电梯仓内的人走出来后,一直在这里等候的霍姆斯热情洋溢地笑了笑:“哟,圣座大人,今天来的比平时晚了不少啊。”
“……”
从电梯仓内缓缓走出了一名身穿黑色铠甲的骑士——圆桌骑士之一的沉默之骑。
正如同他的封号,沉默之骑几乎很少会在旁人面前发言,他的情报极少,没人知道他为什么会位列圆桌骑士的一员,也没人知道他有什么特殊能力。
能让他开口的人并不多,眼前的霍姆斯正是其中之一。
然而今天的沉默之骑似乎连霍姆斯都没什么说话的兴趣,只是无声地从霍姆斯的身边走过,在离开天井房之前停顿了一下脚步,微微侧过身来,拿遮盖着面容的偷窥之下射出一对儿满是寒意的光:“你这里似乎变得更热闹点了?”
站在原地的霍姆斯无所谓地耸了一下肩膀:“看到有趣的实验体就收集过来了,如果圣座大人感兴趣的话,带来见你一面也不错?”
“我对你的勾当没兴趣,别太过火。”
沉默之骑停顿了一下,而后冷冷地说到:“如果再发生之前那样的事情,你知道后果。”
“哈哈,我知道——没人想要打扰您与那位大人的私会,只不过我可管不住所有的实验体,有那么一两个自寻死路喜欢到处乱跑的我也没办法呀?更何况上次是那头赤龙打扰了您,凭我这个文弱的身板,就算想要阻止也阻止不了嘛。”
霍姆斯这油腔滑调的态度毋庸置疑地引起了沉默之骑的厌烦,不过认识这么久了,沉默之骑也不会继续和霍姆斯多费唇舌,只是继续回头,向着实验室的深处走去。
霍姆斯眯着眼睛,有些期待地托着下巴,他可太期待今天会发生些什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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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路上的监控设备都熄着灯,黑甲的骑士缓缓走在钢铁密闭的甬道中,经过了一扇又一扇的铁门,脚步没有任何的迟疑。他笔直地走到了甬道的最深处,来到了那被龙爪拍的弯折的大门之前,盔甲下的阴影中飘出了一声微不可查的叹息,随后他抬手轻挥,拂开了门,径直地走进了屋子里。
他来到了那巨大的容器跟前,抬头看着那被浸泡在容器内的少女。
“尊主……”
沉默之骑摘下了头盔,放在了一旁的桌子上——和那些存储着被肢解的红发女人的玻璃罐放在一起,露出了自己的真容来。
西州教廷的至高权力者,教皇克雷芒三世。
在那罐子内的少女跟前,教皇虔诚地闭合双眼,单膝下跪,像是一名被授勋的骑士一样,声音虔诚而温柔。
“请原谅我,用您的名字起了誓——因为我见到了那个人,那个害的你我无法重逢的罪人,伽丘。”
“他还是那么理直气壮,还是那么不计后果,还是那么的不自量力。”
“您请放心吧,这一次,我不会重蹈覆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