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蛇使阿什浓上了恶女的目标名单,注定是活不成了。
蝎使让恶女已经出手打残了,当初自己并没有选择救治,估计也活不了多长时间。
现在还剩下蜈蚣使和蜘蛛使不知去向……
希望这两个南疆人别再招惹到恶女吧,最好是被琳琅书院给保护性收容了,然后直接驱逐回南疆。
毕竟无意义的杀生是杭雁菱不想看到的,如果五毒使全部都交代在这里,四十年后的南疆入侵北境时的疯狂又不知道会演化成什么样子。若是南疆因为这档子事儿对北方的情况产生了恐惧还好,就怕他们头铁上来打算玩一波硬碰硬的,到时候难免又是一场生灵涂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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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换而言之,这次并不是远南之地的有意入侵,只不过是你们为了追随门内的叛徒释放出来的某样至宝才来到我学院的,对吧。”
书院负责审讯圣蝎使沃娜的老师推了一下眼镜。
沃娜坐在审讯椅上,已经说的有点口干舌燥了。
“李们烦不烦啦!洒滴刮滴随你们嘞便,一次次问一次次问,莫得耳朵哇!”
这从白天被审到天黑,沃娜不过是个十五岁的女孩儿,就算年纪轻轻受到了前代圣蝎使的传承修为大涨,但是面对这样的审讯她也有些吃不消。
一遍遍重复的问题,稍微有一点出入就要重新说一遍。
如果保持缄口不言,琳琅书院就会以这次入侵作为发难的点,联系南州的各大家族对远南之地实行报复性的打击。
到时候族人死伤的账全都要算在沃娜的头上,这样的心理压力让她根本扛不住。
更何况白天阿容朵还来帮忙审讯过一阵子,在比自己弱小的同乡面前必须要维持自尊心的沃娜精神的疲倦成倍的累计。
没挨打没挨骂,但大脑真的扛不住了。
在反复记录了十份一字不差的笔录之后,负责审讯的老师挥了挥手,示意身旁的协同老师可以帮沃娜打开椅子上的枷锁了。
活动着手腕的沃娜咬牙切齿,但疲惫异常的她也没精力再多抱怨点什么,从椅子上滑下的时候差点站都站不起来。
“今天的审讯就到这里……看来你是的确不清楚你其他同伙的下落。这段时间就麻烦你待在禁闭室里吧——跟付天晴一块儿,这期间除了你本人必须待在监狱内之外,我们允许你用任何方式向外界传递消息——我希望你能够尽快警告你的同伙儿,让他们乖乖收手归案。还记得初代校长曾经说过,诉诸暴力是最低等的手段,然而用以牙还牙当做威胁往往行之有效,我们对远南之地的人民并无恶意,甚至非常欢迎封闭的南疆派人来我校交流学习。阿容朵作为我校历史以来招收的第一个南疆学生,我们也给予了充分的尊重和自由。我们向来贯彻平等公正的态度……”
女老师推了一下眼镜,白色的反光遮住了她半边的眼睛。
“……”
“罗里吧嗦嘞,吵死楼。”
“那长话短说来讲,这期间内如果学院之内再出现任何一起命案,那我们琳琅书院将会发动最近六十年来积攒的所有人脉、学生、教师,对你们远南之地进行一次报复性的袭击。你们挑衅了这所学校数百年来的荣誉,我们也要让你们用一代人的性命作为血偿……你也不希望眼睁睁的看着你们六十岁以上,真元期以上的修士全部被赶尽杀绝吧?”
“呸!”
沃娜的态度虽然恶劣,但她也知道南疆总共的地方也没多大,整个南疆的修士加在一起也不过二百来号人,这要是招惹了琳琅书院,只怕真的会吃不了兜着走。
“当然,你也不用太过难受。我们虽然对你们的圣物很好奇,但琳琅书院向来不会以强制手段来对‘知识’进行掠夺。我们也会尽可能的帮你们找到圣物送回去。待在禁闭室的这段时间会让你享受到贵宾级的待遇……有什么需求,通过房间内的传讯灵符说就行。不管是月事用品还是零食玩具,我们能弄到的肯定都会给你弄来。”
打一棒子给一个甜枣,说完了这些,女老师收拾了桌子上的一些纸张扭头便走。
负责协助记录的助手跟在女老师身边,小声的问道:“我说,鹤归老师,为什么要把那个南疆小妹妹跟那个付天晴安排在一起啊?虽然说付天晴没她说的那么不堪,但这个年龄的男孩女孩共处一室,是不是也不太妥啊?”
“要的就是不妥。”
被称为鹤归老师的女性推了一下眼镜,冷笑道:“这个年纪的少年少女最是容易生出情窦来的时候,安排在一起一方面是为了方便让付天晴说服她。另一方面也是为了让这俩人多少增近一些感情,毕竟我们再逼迫下去只怕会引发她的抵触。说不定同样作为关在禁闭室里的人,他们两个人会在这种情况下产生特定的情感。”
“可,可万一……这干那啥烈火的,闹出人命来……”
“闹不出人命,我们学院有一流的接生团队。”
“啊?不是,鹤归老师,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