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这俩都不是什么好鸟,一样的商人本质,说不定还会狗咬狗。
叶玫了解得不多,也看不清楚其中形势。
“鸿轩茶叶是泥菩萨过江自身难保,哪里还有心思关心绿凌茶业的动作?
当年它向绿凌宣战,要做淮南市最地道的茶叶,然后包了咱家和那一片区的茶山。光凭剥削底层农民的劳动力,倒还是挣了一点钱。
不过,也并不光彩。”
但这么看来,至少是个办实事的,比杨家还是稍微厚道那么一点点,虽然也不多。
说到这里,叶向海顿了顿,似乎这背后的故事还另有隐情,只是不便明说。
很多事情,如果当年没有来得及多想,多年以后想要再找到合适的证据,难度无异于登天揽月。
他又接着说道:
“可惜,光凭实业和密集劳动生产而发展致富的时代早就已经过去了,现在茶叶做得好,不如故事讲得好。现在绿凌都算鸿轩下游产业链的主要金主进货商了,更没法与之抗衡。
再这么被绿凌以次充好地营销下去,淮南市非遗茶艺的金字招牌早晚有一天黯然无光。”
叶玫听了,右手收紧,拿着勺子的指节也开始微微泛白:“这还只是这几年的事,那以前呢?”
她的压着声音,但也带了一些颤抖。
她甚至有些埋怨父亲:“为什么这些年你们都不愿意多想一想这些事情背后,是不是还有什么阴谋?”
她直接用了阴谋两个字,足以见心中之不平。
人性之下,就是这样贪婪又难测。
叶向海的眼神暗了暗,也心痛懊悔不已:“是我当年目光短浅,只顾着手上的事,没有多想。母亲没和我们多说,我们也没多问,是我疏忽,作为儿子,很失职。”
那时候母亲和弟弟相继遭遇意外,他要照顾父亲和小侄子,女儿又远走刚上大学,自己的升职评教还处在关键时刻。
中年男人背后的辛苦,又哪能那么简单地说清道明。
叶玫意识到自己刚刚有些过于心急,和父亲说话的语气不对。
她抚上父亲的肩头,抱歉道:“爸,对不起。我刚刚说得不对,是我冒失了。”
“没事,不怪你。”
叶向海看她实在关心,也不想让女儿茶饭不思,又尽可能将自己目前知道的多说了一些:“扬岭集团背后的势力,已经发展到了我们难以想象的地步。我今天跟你说的这些,还是我找了许多朋友,辗转几周多番打听到的结果,半虚半实,真假难料。”
叶玫的眼神闪了闪,突然想起之前安北辰那天婚宴之后,在车上跟她说过的话。
他当时说,要对付杨晚清,干回去,斩草除根。
那是不是说明,他们安氏集团最近的动作,也明显知道些什么隐情。
她正想着,父亲的话又如兜头凉水一般泼了下来,给她冻了个猝不及防。
“但你暂时不要和安家兄妹互通情况。
目前我还不能分辨,在这件事情上他们到底是敌是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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