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十点半,早就到家了的龙马估算时间,觉得千鹤差不多也要到家了,只是过了十五分钟,院子大门总是没动静,又等了二十分钟,龙马坐不住,换了衣服想出去找她。
没拉上窗帘的落地窗,千鹤站在大门外,旁边停着辆车,车上下来一个高个子的男人,还挺眼熟。
龙马一下就认出了迹部景吾,那张脸不管走到哪里都让人看着不爽。
他们在他家门口拥抱,龙马有那么一瞬间,觉得自己像个傻瓜。
……
干嘛要等她。
她回不回来,什么时候回来,和他有什么关系。
嫉妒的火苗被点燃,龙马站在窗边的时间看的越长,火焰燃烧得愈是旺盛,他习惯性拨弄残存的理智。
不会的,要是他们真的在一起了,猴子山大王怎么可能放她回来。
龙马选择背过身,不再看向那刺眼的画面。
他可以坦然地接受很多事情,唯独“柊千鹤可能爱上别人”的事实,让他想要逃避一会。
这些年,表面上他看着若无其事,似乎分手对他没造成多大影响,可实际上呢,龙马自己也不知道,究竟有没有被影响。
因为他压根就没有为分手这事儿哭过。
龙马从来就不是情绪主导的人,即便很早之前,隐隐约约感觉到了他可能是喜欢柊千鹤时,也是经过理智的推论和反复的验证,才真正确定了他的确喜欢她,一旦确定了这份喜欢,就从未有过迷茫。
至于刚分手时,龙马只是觉得,分开一阵子也没关系,可能千鹤只是暂时累了,学习的同时还要兼顾跳舞,没太多精力喜欢他了也很正常。
一段感情总会有倦怠期,他们还是异地,更何况千鹤又是个情感细腻的人,有点不满的情绪也完全能理解,等过阵子,等她没那么厌烦他,或是她想要重修旧好的时候,龙马再回去找她,给她个台阶下,找她和好。
从日本回到美国时,龙马免不了要因为临时任性回日本的行为挨教练一通骂,虽然被分手很突然,但他还是听了千鹤的话,继续着他在世界的征程。
第二年春天,高中毕业典礼,龙马回青学参加毕业典礼,春日里,樱花尚未盛开,龙马在人头攒动的高三毕业生中找了一圈,也没有看见千鹤的身影。
听班主任说,柊千鹤一早就来了,不过是单独找班主任领了她的结业证书,之后就离开了,连毕业照都没有拍。
看来,她是在故意躲着他。
当时,龙马不服气地想着,公主,你用不着做得这么绝,不和好就不和好,我又不会纠缠你。
从日本毕业之后,回到美国,龙马入学纽约大学,日子就这么平淡而乏味地过着,只不过,偶尔在学校里上课,看见拥有一头黑发,亚洲面孔的女生,龙马总是忍不住多看两三眼。
这些女孩们有着各式各样的脸庞,灵动的表情,靓丽的打扮,可惜,没有一个是她。
龙马有想过,千鹤是会因为梦想而闪闪发光的人,她是不会轻易放弃她的梦想的,她很有可能会去实现她的梦想,而她的梦想,就是在林肯中心舞台上跳芭蕾舞。
不训练的休息日,龙马会查询林肯中心演出表,只要是和芭蕾舞相关的,哪怕不是着名舞团的演出,他都会买票观看,试图在一群跳芭蕾的舞者中,找到她。
说来也有意思,以前龙马去见她的时候,千鹤即便身处人群之中,凭她的仪态和气质,也是最突出最好辨认的那一个,可是这一群芭蕾舞演员里,每个人的姿态都是经过专业训练,个个都像是优雅的天鹅,找起来还真有点困难。
去林肯中心看了小半年,龙马都没有见到她,再到后来,买票去看芭蕾演出成了龙马的习惯,也成为了他生活中的一部分。
千鹤送的运动手环,龙马戴习惯了懒得换,看到方形的纸张,它就想折成千纸鹤,遇到跳芭蕾舞的女孩,龙马也想问对方,“你认不认识柊千鹤?”
公主,都怪你,害我莫名其妙的习惯又增加了这么多,还改都改不掉。
再到后来,龙马隐隐约约从网络上的八卦新闻里看见,秋山珠宝和迹部财团似乎有联姻的意向。
报道并没有点名道姓联姻的两人是谁,然而众所周知,迹部财团只有一名继承人迹部景吾,而秋山珠宝的掌上明珠是柊千鹤,除了柊千鹤之外,也不会有别人了,他迹部景吾难不成要和一个男人联姻吗?
龙马越看越觉得这篇报道写得很可笑,欲盖弥彰罢了。
可是同时,龙马坐在窗边,桌上有一只折好的千纸鹤,后知后觉,一个不靠谱却又很像真相的想法,浮现在他的脑海中。
跳芭蕾舞那么苦的事情,她尚且能够咬牙坚持,更何况是维系了三年的异地恋情。
公主,你不是觉得异地辛苦,而是……你喜欢别人了吧?
*
临别前,迹部还是不太放心,给了千鹤一张名片,“本大爷这段时间还在纽约,有什么需要就打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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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千鹤,你如果需要吃药,医药费的事情,你不用担心。”
“本大爷来解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