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上,今天不服散吗?”小朱雀问道。
“戒了。”
她盖好木盒,重新收好,转身站起身。
“哎哎哎?主上,你戒了吗!?”
小朱雀惊讶的叫出声,它扑腾着翅膀,飞到苏慕荣肩膀上,虽然惊讶,但话语里还是带着高兴:“那太好了,我都说了那东西不好,如今主上能戒,我就不用担心了!”
但随即,它又担忧起来:“可是这样,主上你不会难受吗?”
“不难受。”
糖在手心,甜在心里,一点都不难受。
苏慕荣穿过军帐,别人和她打招呼,她谁也没理,就这么直直的穿过,站定,看着不远处的人。
“伤好的差不多了,明天开始不需要用药了,好好休息即可。”
远处那人,正穿梭在伤病营里,一个一个的慰问。
他长发偏偏,青衫白衣,眉宇间柔和,岁月在他身上没有留下多少的痕迹,反而让那温文尔雅的气质愈发醇厚,显现出最美好的年龄。
苏慕荣就站在那看着,没有上前。
小朱雀看着她,问:“主上,他是您什么人啊?”
“他是……”
苏慕荣开口,话语默在半空。
胸腔中,有什么东西正在破碎,然后缓慢重组,变成一颗破碎的心。
“是……很重要的人。”
小朱雀眨眨眼,问道:“比主上的娘亲还重要吗?”
苏慕荣总是说她娘亲的事,所以在小朱雀心里,娘亲就是苏慕荣最重要的人。
“一样重要。”
“哎~那真的很重要啊。”
小朱雀闭起了嘴,跟她一起看着。
既然这么重要,为什么不上前呢?
它歪着头看着,看着自家主上沉默,不发一言,最后低下头,抿着嘴唇。
就好像太多难以言说的话语绑在一起,变成了小朱雀读不懂的情绪。
被关押的日子,杨平生总是会过来,每一个囚车里的夜,苏慕荣不再是一个人,而是身边多了一个杨平生。
那个人在没有尽头的夜里就那么陪伴她,直至她被放出。
她有很多话想说。
她想告诉杨平生,谢谢他救了自己。
她想告诉杨平生,自己已经不服散了。
她想告诉杨平生,她还没有忘记当年说过的话。
是啊,有很多话想说,有很多事想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