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才她的母皇才来告知她,让她不要坏了计划。
而且就那样肯定地告知她,她就是淳于倾城,是她的女儿,不是月清沉。
她所知道的月清沉,根本就是一个没有母妃的东明国公主。
若她真的是月清沉,那母皇……就根本不是她的母亲?
那为何自己与她长得那样相似?
不……
不可能的!
她的脑子此时什么都要乱。
“殿下。”这时,寝殿外头骤然响起司玄烛的声音。
“玄烛。”她急忙唤了一句,而后抬眼就看到床边之人,又开口道:“你……等一下不要进来先。”
“殿下……”寝殿门外的身影停住要推门而入的举动,愣在门外。
“你此时翻窗出去怕是会被发现,你暂且躲到我床榻后面吧,我将他引走。”淳于倾城看向床榻纱幔处,估计里头的人也听到贺兰衍的话了。
贺兰衍到了床榻后方时才发现了月清河,他微微蹙眉,欲要开口。
寝殿的门在这个时候被推开,他便是屏住了呼吸。
“我方才听到你寝殿内有声音,是怎么了?”司玄烛上前,看到她坐在床上,寝殿内也无其他人。
他环视了寝殿一眼,欲要查看一遍寝殿,就被床上之人叫住,“玄烛,取件衣裳来给我披上,抱我到外头坐一会儿吧。”
“好。”司玄烛从屏风取了一件外袍披在她肩上,随后将她抱到轮椅上,推着她出了寝殿。
寝殿门被关上,床榻后面的俩人才走了出来。
贺兰衍睨了他一眼,“王爷真是好内力。”
他在这寝殿内,不说一心都在淳于倾城身上,就算是静下心来,都未必能察觉到他的存在。
月清河却是一直都在思考着他方才的话,沉默半晌才道:“你既是不能护好她,当初就不该用计将她娶走。”
贺兰衍闻言,欲要开口,而后又想起什么,便是勾唇冷笑,“月清河,其实我们俩都是一样的。”
“不一样。”他并不认同。
“你为了你母后,还是同意将她送到西贺国和亲,本质上你连护着她的本事都没有。”贺兰衍一针见血地道。
月清河沉默下来,这话的确是说得没什么问题。
“下个月,她便要与那司世子大婚,你会想怎么做?”
“你……何时知晓我与清沉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