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和你的朋友,别再来打扰月纱了,明白吗?”
我妻由乃忽然诡谲地笑起来,嘴角咧开,露出整齐的牙齿,在阳光下却更显寒意:“月纱再因为你们而烦恼……”
“我就把你,还有你朋友的头……砍下来!”
“砍下来!!”
我妻由乃嘻嘻笑着,手指不规则地扭动着,另一只还死死拽着自己的裙摆,竭尽全力克制内心的某种冲动。
平冢静张大嘴,下意识的紧紧贴在车门上,尽量让身体远离我妻由乃。
她想大声呵斥这个年龄尚小的女孩,想回复那句幼稚的威胁——‘谁会怕啊?你来砍砍试试看啊?!’
可平冢静的喉咙似乎被什么东西掐住,只能允许气流的通过,却发不出任何完整的词句。
那股可怕的气势,仿佛下一刻,她就会被面前的女孩挥动巨斧,砍下脑袋。
她哑着嗓子喘气,胸口起伏不定。
这种感觉……到底在哪里出现过?
而此时,对面的女孩却早已重新调整成优雅谦和的姿态,她朝失语的平冢静深深鞠了一躬,嘴角挑了巨大的幅度后,并无丁点的笑意。
“再见,平冢静……老,师。”
女孩转身,甩着粉色的头发离开,留下跑车旁惊疑不定的平冢静。
…………
“东西收拾好了吗?”
森月纱用手指绕着自己的头发,随口问道。
艾丽娅点头:“其他的都不要了。我想了很久,既然小纱准备好了,那些破旧的东西就扔掉吧。重要的已经打包好,随时可以让他们过来。”
森月纱掏出电话拨通,说了几句。
艾丽娅若有所思盯着门外,喃喃自语:“那个姑娘,占有欲很强啊。”
“什么?”森月纱侧过耳朵。
艾丽娅犹豫再三,旁敲侧击的问道:“没什么。由乃那孩子……你怎么看?”
森月纱答复完电话另一头的搬家公司,和他们确定了这边已经准备就绪后,放下电话。
“什么?由乃怎么了?”
艾丽娅重复道:“我说,由乃那个孩子。”
“你怎么看?”
森月纱想开句玩笑,结果被老人继续的话打断:“我是说看法,别跟我说什么‘洗澡的时候看’之类的话,你呀,现在倒能放的开了。那孩子有些心理创伤吧?”
“嗯。不过,由乃人很好。这段日子以来都是她在照顾我,虽然从小都是我来照顾别人,但这段时间体验下来——不得不说,被人照顾的感觉真好。”
森月纱点点头,站起来从艾丽娅身旁的抽屉里拿出一盒零食,抽出巧克力棒叼在嘴上,右掌心托着脸蛋儿,零食棒在嘴上一翘一翘的。
艾丽娅嘴唇嗫喏,表情复杂的换了个说法:“你和由乃……咳。好好相处吧。”
森月纱奇怪的看了一眼艾丽娅:“相处的很好啊?奶奶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