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馆前,几个醉汉蹲在一旁聊着什么,脚下还有一滩洒了的啤酒。
流萤们穿着暴露站在街边,待男人们看过来时,一边搔首弄姿展示着自己的身体,一边还用带钩子的眼神在男人们之间游弋。
女孩踩着小皮鞋,向另一边拐走,特意选则了那条阴暗安静的路。
头顶,阿莉埃蒂迎着风,鼻头耸动。
这边,没错。然后……右转!
森月纱应声转向。
那边,没错,近了!
继续向前,我的女王!
阿莉埃蒂就像一个穿铠甲的骑士,不合时宜的站在船尖,充当领航员一样,激动的仿佛那个杀人魔是她的仇人。
走了约莫二十分钟,森月纱已经不需要自己的女骑士引路了。
因为那股浓郁的血腥味,就连她也嗅的到。
这里距离自己住所,已经两条街开外。
路面开始泥泞,高耸的房屋渐渐消失,一片片矮木房,遍地煤渣和脏兮兮的泥水洼。
空气里除了血的味道,还充斥着灰尘和土味。
森月纱擤擤鼻子,皱着脸,不爽的走进难民窟一样的错落屋群中。
深一脚浅一脚,只有月光照在水洼上反射的光,能让女孩和阿莉埃蒂稍微看清楚周围的情况。
“一会,要抓紧我的头发,或者我把你放在……什么地方?”
阿莉埃蒂不满森月纱的话,她用缝衣针使劲敲着帽檐,“我是女王陛下的骑士,当然要我出场了!”
我很难想象你怎么用那根缝衣针击倒我们的目标。
森月纱一边安抚着头顶的小家伙,眼睛开始谨慎打量四周。
好奇心并不代表冒失,在停尸房时,她仔细研究过几具受害人的尸体情况。
那些钝器或锐器所致死的伤口,均表明行凶者只是一个普通人。
或许连标准化的普通人都达不到。
因为死者没有大幅度的挣扎痕迹。
要么行凶者是个女人,可以让被害者放松警惕;要么,就是偷袭了。
考虑到这里的贫民窟,最不乏独身的流萤,这种欺凌弱小,肢解肉体的愉快,想必是除开献祭外,另一个让凶手一直作案的理由吧。
森月纱不屑的翘起嘴角,看来,目标近在眼前。
她停在一个破旧的公寓楼门口。
楼面斑驳的不成样子,摇摇欲坠的墙壁,能看见暴露出来的红砖。
进入公寓楼的门廊,血腥味源源不断的传来。
就是那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