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天。”宇佐美玲子打着商量。
白炬摇摇头,站起来时,脖子上银色的铁牌哗啦啦响着。
“他自找的。”同样的话又重复一遍,推开门,军靴坚实的踏入了病房。
房间里,窗户开了一条缝隙,窗台花瓶里插着玲子刚放好的鲜花,小岛川躺在病床上,浑身包着纱布,无神的望着天花板,并不在意是谁进来了。
白炬走到病床前,居高临下。
“小岛川。”
小岛川十分缓慢的移过眼睛,动了动嘴唇。
“你是来嘲笑我的吗?”声音像破了的风箱,做完手术很长时间没有喝水的嗓子里,甚至还带着丝丝血腥的味道。
“你知道我是来干什么的。”
“呵。”
小岛川讥讽的咧咧嘴,咳嗽两声,眼里满是不屑。
“我猜,是罢免吧?”
“我没资格做队长了,是吧?”
白炬拉过身旁的椅子,在小岛川的病床前坐下,双手交叉托着下巴。
“你觉得你还有资格吗?”
白炬的话似乎激怒了小岛川,他挣扎着半坐起来,龇牙咧嘴的瞪圆了眼睛,腔调恼怒:“愿赌服输,白炬。”
“但你不可能一直赢。”
“我能接受赌输的结果!”
小岛川撑着上半身的动作很勉强,白炬按住床边的按钮,电动病床缓缓升起坡度,能让他半坐起,靠住身后的枕头。
这并不能打断虚弱男人喷吐毒液。
“你比我强多少?”
“‘第一’仪式者前辈?”
小岛川剧烈喘息着,连续的说话让他本就脆弱的身体更加难受了。与结界师战斗后的大量失血,腿上的巨大穿刺伤,还有透支神秘的干涸状态——他能活下来,已经算是奇迹了。
白炬沉默的看着他,一根手指哗啦哗啦的拨弄颈部的铁牌,滑动中,轻轻按住一个。
“冈田。”
“二十四岁,刚刚交了女朋友。”
“我赶到的时候,他的四肢已经被混沌多头犬吃光了。”
哗啦哗啦,粗糙的食指按住另一个。
“堀井贤人。”
“三十岁。”
“晋升原点的时候出现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