娜吉妮翻了个白眼,以为她又抽了。“别理她,小罗宾。你和谁住?”
“和亲人。”
娜吉妮看着可不像。
她曾经过的很辛苦,一眼就能看穿这孩子的言不由衷。“这样啊…”
三个人抵达了一栋不大的双层建筑。
开门的是个很平凡的上了年纪的女人——很平凡是指长相,实际上来说,这户人绝对不穷。
挂着金耳环,穿着干净又烫贴的长裙,头发梳的有模有样,脸上还扑了层惨白的粉。
对于给这个世界下判断的娜吉妮来说,这户人家绝不算穷人。
那…
小罗宾这身打扮,额头上的伤,手指的茧子…
“你竟然还能回来?!”
打开门,中年女人就破口大骂,也不理会罗宾身后的两张陌生面孔。
“我以为你死在外面了。你说我该不该庆祝一下家里少了一口人吃饭。”
女孩手足无措的站在门口,捏着灰扑扑的旧衣服不发一言。
“你和你妈妈一样都是养不熟的家伙啊,连句话都不留下就消失了——我说过吧,让你把家里的地擦干净,你一整天到底都干了什么啊?”
“衣服晾在外面,还等着我回来收?”
“寄居在别人家却一点用都没有,你难道不会羞愧吗?”
娜吉妮皱了皱眉。
她大概猜到孩子和这家人的关系了。
很快,屋里走出来一个貌似女人丈夫的中年男人,搂着她的肩膀小声安抚,又看了一眼娜吉妮,把自己的妻子推进屋里。
‘好歹是我姐姐的孩子…你不能总…’
‘我们没有孩子吗?她一点自觉性的没有,奴隶就应该有奴隶的样子好不好?每天没给她饭吃?’
‘行了行了…天龙人女士。我去问问是谁来了…’
没一会,男人回来,把森月纱和娜吉妮引进屋里。
娜吉妮猜的没错:小罗宾的母亲离开后,她就被寄养在弟弟家里——也就是这栋房子的主人。他和妻子有个孩子,跟罗宾一样大。从事的工作也都在离这不远的另一条街上。
总的来说,是个富裕,平凡的家庭。
就是对罗宾不怎么友善。
她能理解。
毕竟,这个世界上恶比善要多的多。娜吉妮有些极端的想。
“我承认我不怎么称职…”男人苦笑:“…你们可能不清楚,奥哈拉并不大,每户人基本都认识彼此。对于罗宾的情况…”他瞟了眼跪在地上吃力擦地的罗宾,摇摇头:“大部分原因并不是因为钱。”
她是个怪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