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坤听到动静,闯进禅房,何桑的针织衫撕烂了,黑色内衣歪歪扭扭挂在胸脯,几乎要遮不住,裤子也褪到大腿根。
他面色一变,背对她,“浓浓!”
胡浓浓跑进禅房,脱了风衣裹住何桑,“是胡大发——”
何桑浑身战栗靠在她怀里,没有一丁点血色。
“这王八蛋!”胡浓浓义愤填膺,“有一个和尚说我没求签,喊我去香火堂,我求完签,又说我少念了一本经文,原来是胡大发调虎离山!”
周坤试探了胡大发的鼻息,“没死。”他又一抹后脑勺,满手的鲜血。
胡浓浓傻了,“血这么多,能活吗?”
他神情凝重,“先送医院抢救。”
周坤这趟带了司机和保镖,开了两辆车,保镖拖着胡大发坐上第二辆,朝山下疾驰。
他蹲在床边,注视着何桑,“碰你了吗。”
何桑嘴唇发颤,目光也呆滞,周坤无奈,让胡浓浓检查,胡浓浓也慌得不行,“检查哪啊?”
周坤走到门口,从烟盒里叼出一根烟,“下面。”
“没有。。。”
何桑忽然出声。
周坤偏头,叼着烟一动不动。
“胡大发没来得及,我砸了他。”
胡浓浓捡起染血的观音像,分量沉甸甸的,她忐忑,“周坤,胡大发的情况不乐观,估计要三叔出面打点了。”
周坤蹙眉,“她自卫,打点什么?”
“如果胡大发的伤势太重,小何属于防卫过当,他要是得逞了,砸死都行,关键没得逞,而且现场没证人,我担心胡家疏通关系,倒打一耙。”
周坤鞋底踩灭烟头,气得骂骂咧咧,“幸好他没得逞,不然老三那脾气,咱俩全完蛋。”
“何桑!”胡太太扒着门,那一滩触目惊心的血泊,以及胡大发遗留的皮带,刺激得她语无伦次,“我老公呢?”她冲上去,拽住何桑的头发,“胡大发呢!”
周坤暴躁扯过她,猛地一甩,胡太太撞在门板上,撞得嘎吱响,“胡大发强奸未遂,你撒什么泼?”
“周公子。。。”胡太太认出他,也认出胡浓浓,胡大发昨夜说何桑也在蒲华寺,胡太太是女人,明白他的坏心思,也以为何桑独自来上香,胡大发充其量骚扰骚扰她,占个小便宜,戏子嘛,吃男人的亏正常,她不会声张,没想到是和周坤夫妇。
“强奸?”胡太太气势弱了,“他不可能那么糊涂!”
周坤冷笑,“胡大发什么女人也敢动,你胡家要遭大难了。”
胡太太哆哆嗦嗦瘫在地上,“不可能的。。。他疯了吗。。。”
周坤背起何桑出门,亲自开车下山,胡浓浓陪着她在后座,“报警吗?”
“不报。”周坤车速很慢,何桑的情绪不稳,生怕再颠簸了她,“我来接你,是因为朋友说蒲华寺的背景太脏,牵涉了一些大人物的太太,谁造成它曝光,谁要倒霉。”
“那三叔。。。”胡浓浓欲言又止,“我爸告诉我,他发火很恐怖,他在学校,在机关,没人得罪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