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纪深在隔壁卧室换睡衣,听见她喊,“我的浴巾在衣橱里!”
没多久,外面敲门。
何桑细声细语,“我在浴缸里,你拿进来。”
敲门声戛然而止,是江小楚的声音,“何小姐,您的浴巾。”
她一僵,拉开门。
江小楚捧着浴巾,浴袍,“梁先生让我送来的。”
何桑盯着她,“你留宿?”
“我和程秘书今晚留宿,他要办公,我不方便开车,附近的出租又少。”末了,江小楚补了一句,“是梁先生的意思,怕我不安全。”
其实也正常。
老板宽仁待下,特别是身边的心腹,他们也乐意卖命。
可江小楚的口气和眼神,何桑不喜欢,虽然作为下属,她并无实质的逾矩。
大抵是女人天生对“情敌”的敏感。
何桑接过,“你去休息吧。”
说完,轻轻推主卧门,又扭头看了一眼,江小楚在原地,说不出的一股表情,四目交汇,她收回视线,回客房。
梁纪深酒意上涌,已经睡下了。
房间里没一丁点光亮。
何桑没开灯,小心翼翼摸索上床。
在她钻进毯子里,贴着他的后背,男人便睁开眼,在黑暗中又缓缓阖上。
。。。。。。
第二天早晨,何桑醒过来,入目是梁纪深长满胡茬的下颌,硬挺的侧颜,他醒了有一会儿了,在凝视落地窗。
不过,何桑朦胧半醒之际,他目光依稀是落在她脸上的。
她翻个身,朝向男人,“你不睡觉偷偷看我干什么。”
“我睡得了吗?”梁纪深也有起床气,抽出被她垫在身下的右臂,麻得没知觉了。
何桑欠了欠身,手肘撑住床,按摩他的胳膊,“你怎么不叫醒我?”
她手细软得像嫩白无骨的柔荑,摁在他铜墙铁壁般的肌肉,除了撩得他发痒,没什么作用。
“睡好了?”梁纪深不领情,拂开她,掀被子下床,“程洵开车送你走。”
“那你呢。”何桑也随着他坐起,“江助理开车送你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