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
“顾局?”
男人吻她胸口吻得激烈,“应酬你。”
何桑坐在冰凉的水池台,身下的泡沫滑溜溜的,他摸了一手,空气中弥漫着山茶花的清新香味。
梁纪深挂了免打扰的牌子,可门铃还是响了。
他打开门,程洵站在走廊。
“什么事。”
男人神色冷峻,语气也寡淡,程洵一脸茫然,“您不是嘱咐我八点钟送早餐吗?”
“有八点吗。”
程洵很诚实,“七点五十了,我提前送,您趁热吃。”
梁纪深不言语,走回会客厅。
程洵不懂自己哪里会意错了,惹他不高兴,小心谨慎跟上,直到余光瞟过卫生间半掩的门,何桑正好滑下洗手台,影子的轮廓似乎在整理裤子。
他识趣放下餐盒,“梁先生,那我先回了。”
“一宿没休息?”
洗手间传来令人浮想联翩的清洗的水声,程洵充耳不闻,“凌晨三点赶回的,打了个盹儿。”
男人用消毒湿巾擦拭餐具,“还给他了?”
“还了。”
“他说什么了。”
程洵一字不漏转达,“他说明白您的意思了。”
梁纪深并不相信他的话,他是替梁延章办事的,只要梁延章没死心,依然不会太平。
有时男人很贱,他自己觅来的食,吃着才香,送上门的食物,未必有食欲,而何桑恰恰是梁延章自己想觅的食。
即便又出现一个更像翁琼的女演员,也分不走梁延章的注意力了。
何桑回卧室换了一条新裤子,出来随手翻着餐盒。
“黑豆豆浆,补肾的。”她递给梁纪深。
他不咸不淡一扫,“我用得上吗。”
“也快了,男人三十以后体力断崖式下跌了。”
在状元亭她差点被折腾废了,脚底板也肿了,哪儿哪儿都肿,逮着机会成心气他,“羊鞭,海参,韭菜,你得补补了。”
梁纪深瞧她这副蔫儿坏的德行,抬手戳了戳她额头,“欠弄。”他顿了一秒,“我这几天不在,谁来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