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好。”席北城点点头。
“原来是在医院陪沐小姐。”王老笑了笑,“席老,宽宽心,他们这个年纪,和我们当初一个样,就想着去闯去闹。”
他转而看向王祎:“你看我家这丫头,回来也不过小半个月,前两天给我提起说要出国读研,她这一时兴起,在我这就是颗重磅炸弹,我这还什么都没准备好。”
王老虽是这么说,嘴角却是挂着欣慰的笑,他早就知道,外甥女打算继续读研一事,不过,前些日子,这事似乎被她搁置了,直到见到席北城,他才从中悟出一些。如今,她又打算继续读研,想来是已经想通了,他很满意王祎的处事态度,不愧是他们老王家的人,拿得起,放得下。
“小祎,你真的打算出国?”
柴蕴在听到这个消息时,眼里有一丝惊恐闪过。
“是的,aunt。”
“这……这么突然?”
王祎微微笑着:“感谢aunt这段时间的照顾,有时间,来国外玩,我给你做向导。”
……
这餐饭后面吃的还算比较和谐,席间,多数是两位老人在交谈。
用完餐后,已经是两个小时后的事了。
万景酒楼门口。
送走了王祎和王老。
只剩下爷孙三人。
原本王老有邀请他们去王宅住宿,被席柏岩婉拒了。大概是知道他们或许还有事,王老便没再强求,只交待如果有需要,随时可以来王宅。
夜色暗沉。
三人以面对面的方式站立着。
席柏岩冷着脸,望着席北城,“给我好好交待清楚,清欢是怎么受伤的,我要知道来龙去脉!”
“爸爸……”柴蕴开口,“你看这天色也晚了,我们不如先回酒店,您再可以了解情况。”
席柏岩冷睨了柴蕴一眼,“一个男人,还怕这么点冷?”
柴蕴立刻哑口无言。
……
“怎么,没话说?”席柏岩盯着席北城,发问:“这么说,清欢身上的伤,都是平白无故来的?”
“席北城,你可是他丈夫啊,你这个做丈夫的,保护不了妻子,你算是个男人吗?”
“简直不是个东西!”
……
忽的一阵夜风吹过来,迎着男人冷硬如刀削般的侧脸,头发被风吹得散乱。
柴蕴看着心疼,“爸,你别说了,清欢这不是还好好的么,事情都已经过去了……”
过去了?
“谁说过去了?”
席柏岩语气愈言愈烈,“事情发展成这个样子,你们还一个个都不说,要不是王老打电话告诉我情况,你们是不是打算将我瞒的死死的?”
“你问问你的好儿子,清欢是怎么受伤的?”
“为什么另外一个被绑架的人,相安无事?”
“清欢嫁到我们席家,就是我们席家的人,你们有真的把她当成一家人看过吗?”
“她也不过才二十三岁,一个女孩子,受了伤,能不害怕?”
席柏岩的这一番话,让柴蕴哑口无言,站在那里,细长的指甲摩擦着手心的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