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海水中冲洗完,想着这处荒岛根本没有第二个人类,我便解放天性,完全赤裸着走回篝火边。
这个季节虽然是夏季,气温也很高,即便火边温度更高,人类仍然喜欢火。
又吃了两个芒果压了压饥饿感,心想暂时先这样凑合,明天需要搭建窝棚,食物就必须想办法弄点好吃的。
好吃的食物,就只能下海去抓鱼,刚才在草丛当中看到一条小蛇。
拇指一般粗细,体长不到一米,打死后提在手里,却连半斤都没有。
原本觉得蚊子腿也是肉,但发现自已没有工具,根本处理不干净,无奈只能扔掉了。
下海捕鱼就要有鱼叉,野外制作简易鱼叉最好是用竹子,没有竹子就只能用木棍。
用刀子把木棍从一端劈开,劈出十字裂口,然后用绳子在裂口中缠绕,形成四根独立的枝杈。
再用刀子将枝杈削成尖刺,这样就制作出一把四根矛刺的鱼叉。
只是现在棍子有的是,刀子却没有,无法将木棍前头削尖。
但这也难不倒我,我拿着一根一米多长,指头粗细的棍子,将一头放在火里燃烧。
看到火将棍子引燃,我立刻抽出在石头上打磨,磨了几下,将表面的碳黑磨掉之后,再重新烧。
如此反复烧了十几次,这支木棍前头已经形成碳化的木刺。
拿着木刺朝树上用力扎去,果然很轻松的入木三分,随后我又做了三支这样的木刺。
做好木刺后,我拿着石片,机械般的砍着那棵扒了皮的椰子树。
石片虽然不是很锋利,但每一次砍在树干上,都能带下一些木屑,我也不急于砍倒它。
砍啊!砍啊!砍啊!都不知道砍了多久,直到我砍的困了,树干一周也只被砍了不足五厘米的凹槽。
相对于直径二十多厘米粗的树干,这一圈五厘米的伤痕还撼动不了它。
实在太困了,我再次将篝火掩盖好,便躺在石床上睡下。
这一夜又梦到自已在一个空间里,被上下左右的扔来扔去,然后就是失重感传来,我一个激灵又醒了。
醒来后,我暗骂了一声,“菜!”
当我努力回忆梦中的具体细节时,却一点也想不起来了,我烦躁的拍了拍自已的脑袋。
过了一会儿稳定心神,深呼吸过后,感觉回忆起一些记忆,记忆中新增了一些人的面孔。
但这些人是谁?我和这些人是什么关系,脑子里仍然非常混乱!
越想越感觉烦躁,我直接冲进海里用海水冲洗着身子,此刻还是清晨,天气尚凉。
凉爽的海水冲刷在身上,我变得冷静下来,不再去想新出现的记忆。
回到篝火边,加了些柴火,等到天明,虽然记忆想不起来,但我仍然想猜测自已是谁?是怎么到这里来的。
来到这里无非两条路,一条是空中坐飞机,一条是海上坐轮船。
看着自已身上毫发无伤,又只穿着一条内裤,绕岛一周也没有直升机降落的条件,想着怎么都不可能是从空中来的吧?
除了空中那就是海上,轮船开到附近,放下小船,把自已脱光扔到这里,倒也不是不可能。
只是怎么就想不起来了,我摸了摸脑袋,没有地方痛,不像遭到重击后失忆的样子。
想了会又感觉浑身烦躁,又冲进海里游了一圈,等到心情平静下来,再次回到篝火边。
两次下海冲凉,让我不再思索我是谁,来自哪里的问题,拿起石片,继续朝着椰子树砍。
太阳彻底冲出地平线,大地一片光亮后,我还在继续砍椰子树。
清晨,海岛上传来“嘟,嘟嘟……”敲击树木的声音,这声音响了一个多小时。
“咔,咔嚓,咔嚓嚓!”是树木断裂的声音,我看着倒下的椰子树,长长的舒了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