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题没有得到答案,他们之后陷入沉默的状态,直到下班回家,到了床上,接吻之后,她还是无法给出回答。
哪怕是陷阱,她心里一清二楚,她也没有定力拒绝,她没有那么超脱世俗。她是一个庸俗的女人,她喜欢钱,喜欢好一点的生活。比起白水面条,她更喜欢吃鸡腿,那又有什么办法,她就想要活得好一点。她不需要被人羡慕,也不想和任何人比较,只要她比自己以前活得好一点就行,她要的明明不多。
脱光衣服后,她还是在想那些事,甚至被进入时,性器因干涩而疼痛她都没能回过神来。她被他抱在怀里操弄,内射两次后,器官的入口没能收回的鲜红软肉,配上她身体擅自分泌的浊白体液,糜烂如夜里被弄脏的猩红玫瑰。
乳房被大力揉捏,她才真正回神,她的胸部有乳腺,最近她要来例假,胸部一直隐隐作痛,被他那么下狠手一抓,真不好受。
也不好让他轻一点,由他主导的性爱她向来是话语权有限的,只能默默忍耐,直到受不住再用不明显的方式求饶。
他在折磨她,她知道的,这只是一种带伪装的折磨,比起让她舒服,他更喜欢让她疼痛。
可是,可是,很多时候,她自己都分不清是疼痛还是快感,她的身体反应如此复杂,她越来越弄不清了。
与之相对的是,她也同样弄不明白自己到底想要什么。她想过很多次,但是她想要的越来越多,她还控制不住自己的欲念,控制不住自己的贪念。她有时候特别恨自己,我为什么会变成现在这幅嘴脸?
她爱他吗?那必然不可能,她就没思考过爱,她的人生,思考爱是奢侈的,她从没有那种余裕。她对爱的概念很模糊。
想不明白,她抱紧他,拿眼去搜索他的嘴唇,啃咬一般去占有他的双唇。不用任何人提醒,她把双腿分开到最大,让他更方便,插入到更深的位置。
疼痛,快感,酸麻,身体的种种感觉反馈到她的大脑,她疯狂和他交媾。无意识地去舔他的脖颈,他的肩膀,他的锁骨,甚至他的大腿,他的膝盖,她能想到的地方,都用舌头尝尝,他身上的气味已经被汗液污染,她只尝到了淡淡的咸味,和不知从何处而来的苦涩。
器官和器官碰撞时,她根本没办法不发出声音,被插入时的感觉,被填满的感觉,体内凸起的软肉被刺激的感觉,混合在一起,几乎逼得她变成一只光会哀叫的雌鹿。
想尖叫时,她有预感,抢在声音出来前吻住他的嘴唇,她也不知道为什么,明明就是在做已经不知道做过多少次的事,他也没有发了疯一样折磨她,她却有一种落泪的冲动。
强行控制眼框旁的肌肉,将眼泪扼杀于未然,她想她明白了:
这是她第一回被重要的人当人看,当成人尊重。她被当成了与他对等的人,给了她选择的权利,无论她怎么选,总不会太差。
她从来是没有选择的,从来是被人安排到荆棘丛生的路上,她遇到所有人从没有在意过她的想法,只是肆意对待她,从来没想过她会因为他们的意志吃多少苦,她从没有被人当成人看过。她是累赘,是年幼的保姆,是妨碍他人生的绊脚石,是没有利用价值的……是被人再次抛弃的,弃子。
每个人都基于自己的欲望,根据自己的需要使用她,她像个工具,谁会对工具真情实感?旧了,不需要了,就扔掉好了。
可她是个人,是个活生生的人,她会呼吸,能说话,喜欢吃美食,有自己的爱好和兴趣,她也有累的时候,也同样有烦心事,她和她遇到的所有人一样,她是个不折不扣的,活生生的23岁的女孩子。
她也会有自己的意志,重要的事也想自己决定。
她只是没有想到,第一个为她着想,把她的话当回事,给她无论怎么选都不会出错的选项的人是他。
她幻想过很多次,亲生父母回来找她,来把她接回家;姑姑和姑父跟她道歉,表哥过来请求原谅;她的养父养母告诉她,我们知道你不是主动勾引他的,你这么多年在家里帮我们照顾他辛苦了。
这些人没有一个出现。唯一出现的人,竟然是她一直认为绝不可能出现的,他给了她无法拒绝的生活,无法抗拒的美好的选项。
她该知足了,高潮的快感让她流泪。她躺下,身体里的精液流淌到床单,她已经被他操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