储钦白大概是注意到了他的小动作,突然停下,转过身。
“躲什么?”他挑眉,“我记得昨天晚上你摸过。”
周
声耳根一红,转回去瞪他,“我什么时候摸过?”
“不承认啊。”储钦白勾着嘴角笑了笑,“需要我帮你回忆回忆?就我亲你……”
“停!”周声及时打断,咬牙:“你不要发神经。”
他用不着储钦白替他回忆。
这人趁着他高烧,占尽便宜,就算他中途意识模糊中摸了,那也只是占回来而已。他并不想要在灯光大亮的病房里,以这样的状态去回味任何细节。
简直是有辱斯文。
储钦白扫了他一眼,眼底带着笑,放过了这个话题。
他抬手剐下身上的衬衣,彻底将精壮的上半身暴露在光线里。
他坦荡得像是屋里没人的样子,周声度过了最初的那丝尴尬,也就毫无心理负担地坐在椅子里看着他。
第一次这么清晰地看清对方。
不愧是简单私服都总能穿出爆款的人,这身材是真的没话说。
肌群以静态的状态分部时,都堪称完美。周声想到如今的自己,调整这么长时间,也只能称得上体态正常,很均匀的那种薄瘦。储钦白这种身形,是他两辈子都绝对不可能达到的状态。
周声盯着他略微抽神,直到储钦白突然伸手扯开胳膊上那圈绷带,一圈一圈绕开。
周声立马皱眉,“你拆这个干什么?”
“医生小题大做绑的,里面还有一层药贴,没什么大事。”
独留一块巴掌大的白色药贴贴在上面,储钦白随手把解下来的几圈纱布,丢在旁边的桌子上,
然后走回来,拿起放在一旁的另外一件黑色衬衣套上。
周声椅子跟着他转了转,正对着他。
“你刚刚说你只是有点眉目,什么眉目?”
储钦白看过来,“你非要打破砂锅问到底?”
周声点点头,“人命关天,就是头等大事。”
储钦白扣上扣子,余下领口的三颗敞着,一边卷着袖子,一边说:“真想知道?”
“你一直在打岔,储钦白。”
周声终止了这种顾左右而言他的转移话术。
储钦白顿了下,点头,“本来是觉得这圈子里的事情你也用不着知道太多,但你非要知道。”这语气里就多少带着点无奈,妥协般道:“白芷,记得吧?”
周声皱眉:“你小妈?”
储钦白啧了声,“不要随便给我找妈。”
“好吧,口误。我记得,上次你爸寿宴,她还特地问我你会不会去。”
“她是为了求我。”储钦白说。
周声:“求你?”
周声顿时又想到了念念当时口中的话,“她想摆脱你爸?”
储钦白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