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子在红灯前停下。
盛世重新偏过头看她,喻唯一迎上他凌厉的视线,女孩甜笑着:“阿世,谢谢你这么关心我。你在外出差,还操心我的事,我真过意不去。”
他看她,总是用看小孩子的眼神。
在盛世眼里,喻唯一就是一个单纯无害,孱弱病态,胆怯又弱小的傻子。
需要人去保护。
喻唯一仰头注视着他,“唐太太精神状态不好,她想跟唐总离婚,但是唐总不愿意。榕城没有律师接她的离婚案,我想帮帮她。”
“你有几斤重?帮她?”
“我有你呀。”
闻言,盛世握着方向盘的手顿了一下。
旋即掌心收紧。
他侧眸,对上女孩那双灵动澄亮的眼眸。仿佛在她心里,他是无所不能的,是她毕生的依靠。
盛世移开视线,“我不会帮你。”
“我只需要一个律师,一个能不畏惧唐总的律师。”
“没有。”
盛世第二次干脆利落地拒绝。
前方绿灯亮了。
他驱动车子,呼啸驶离十字路口。
一路上车厢里很安静,两人没再交流。喻唯一坐在副驾驶座上,耷着脑袋,不久后就躺着睡着了。
这模样落在盛世眼里就是满满的失落沮丧。
半小时后古斯特抵达御园。
盛世停稳了车,下车走到副驾驶座前,拉开车门弯腰将喻唯一抱了起来。
借着院内的灯光,他低头看了看她的睡颜。
病秧子一个,还想着去帮别人。不过,这也说明她很善良,唐民德的妻子估计就是看她好说话,才特意找上她。
这个傻子。
别人999个心眼子,挖了坑,她眼睛都不眨地跳下去,还傻乎乎地要去帮忙。
-
数日后。
步入四月,榕城连日降雨。
阴雨绵绵,偶尔还刮几阵北风,体感温度不高。
喻唯一下了车,迈开步子朝远处的咖啡馆走去。细雨朦胧中冷风拂面,女人推门进了安静的室内,隔绝屋檐下水滴答声。
她抬眸望去,靠窗一隅的妇人迎上她的视线,无声打招呼。
喻唯一走了过去。
拉开椅子坐在沈湘对面,“不好意思唐太太,临近下班的时间点,高架桥上有点堵车,来迟了。”
“没事,我也才刚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