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楚。
可萧婵还没练达到弃情绝爱的地步,她舍不得那些所谓的亲人,给予的虚假的关怀,她对这个人世间还存在着情感幻想,并牢牢抓着这点温情,全力以赴的为达到他们的期许努力。
典型的因为缺爱,而陷入感情被拿捏的精神控制里,也就是pua。
木序跟她时间最长,也是最知道她与母族之间事情的人,曾数次因提醒她小心母族别有用心之言,而遭到她的惩罚毒打,最终能让他留下,伴随左右的决心,大概因为爱?
凌湙不太了解这样的心理,可接触日久,木序那眼神骗不了人。
不理解,但可以利用。
凌湙,“木序,你带人去接一接乌崈王孙,我先去南川府会一会姜大公子。”
早先说了,在叛民城内留着木序的命,没让他像也炎和鄂鲁一样身死,为的就是回西炎城时,有他为自己作证,证明他在南线武家军驻地的所为,未有一丝一毫有损西炎城之举。
木序抬头与凌湙对视,半晌才点头作答,“那郡主便拜托你了,塬日铉,我会为你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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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湙眯了眼,审视的上下打量着他,沉吟道,“也有你的功劳在,别忘了替自己要赏,小小亲卫长到不了你想要的人身边,只有站的高了,有用的价值了,你才能得到你想要的,比如……女人!”
木序身体微震,迅速低了头,潦草的拱了个手,“那我去了。”
掣电立刻心领神会的放了斥候,让把守东线的酉二开一道口子出来,藏好从南线那边调过来的武家军,准备放乌崈图霆过南川府来。
幺鸡在西炎城领着鄂鲁旧部,与乌崈图霆对峙,杜漪数次发信来问,要不要将留驻在大营内的兵将偷运进西炎城,为下一步的夺城做准备。
凌湙让他暗兵不动,大规模引兵入城,极有可能会打破现时的平衡,在江州与凉羌的联姻未坐实之前,西炎城不能乱,得用这座城的稳定,让姜天磊放松警惕。
只他万事在握,却独漏了一层关键,杜漪再有脑子,却没有挟制住幺鸡的本事,当育奴帐里隔三差五往外抬尸体的时候,凌嫚的处境愈发危险,杜漪根本拦不住幺鸡,让他将凌嫚从育奴帐里带了出来,平添了一个把柄给乌崈。
果然,在百密一疏的间漏里,凌嫚被人掳了去,那样小的幼孩,为了不暴露来处,愣是遏制住了反抗的本能,将自己伪装成手无缚鸡之力真孩童,被乌崈令人绑在旗杆上,用以嘲讽幺鸡的无能。
连自己的喜爱之物都保不住,你又有什么资格统领羌部剩余兵将?赶紧束手投降,滚出城去。
凌湙收到消息时,乌崈图霆已经带兵出了西炎城,同时也带走了凌嫚,并放话给幺鸡,若敢趁他不在时,夺城防清凉骑,他就将小姑娘剁成肉泥做成饼送给他。
杜漪在信中自责,“是末将未能把好门户,叫乌崈图霆的人探知嫚嫚小姐对刀头的重要性,他们不见得能猜中刀头如此喜爱嫚嫚姑娘的原由,却能肯定刀头绝对不会无视嫚嫚姑娘的生命,正是因为拿准了这个,乌崈图霆才有恃无恐的对刀头张开了獠牙。”
幺鸡气疯了,当场提了刀就追,若非杜漪用了个百人队缠他,并料定他不敢对自己人下死手,这才成功捉了人回转,没叫幺鸡真的追到乌崈图霆。
可凌嫚的命,却当真悬成了一线。
彼时,凌湙正带兵列阵在南川府城门前,拜帖递进城一个时辰,都未有府城的人来请他入城,姜天磊在用下马威的方式告诉他,这座府城,若没我首肯,就不能进。
他同样也捏准了凉羌的脉门,正如凌湙所说,有联姻合作的前提下,谁先动了刀兵,谁便是撕毁协议一方,届时大不了互相伤害,让大徵朝廷来捡漏。
拼的就是谁先沉不住气,谁先让步。
凌湙收兵,当天并未见到萧婵,只在离开时让人带话,“郡主金贵,便是一时不察,得罪了姜大公子,也请看在两族即将联姻的份上,好好款待,王孙大人不日将到,望姜大公子看在他的面上,宽宥郡主的小过失。”
等第二日陈兵城外,例行往里再送一贴,主打以礼相待,以诚相交。
萧婵已经被抽的体无完肤,无力的沉了底,若不是一直有人看守,可能淹死了都不知道。
姜天磊提着鞭子站在她瘫软的身体旁边,垂眼望着这个被他抽的痛哭流涕,却始终一声饶也没讨的女人,半晌缓缓蹲下,试探着伸手拨开她脏乱到盖了脸的长发,又一点点揭开她破裂成烂布条的衣裳。
只见雪白健康的肌肤上面,一条条触目惊心的鞭痕趴在上面,破的渗了血,丝丝往外冒,肿的渗了虫蚁啃咬,按之飙血流脓。
“疼么?”他奇诡的语调,说着事不关己的话,边说甚至边拿手往伤口上抠压碾挤。
萧婵疼的浑身麻木,却记着凌湙的话,不能求饶,不能求饶,绝对不能求饶。
“呸~!姜天磊,你最好杀了本郡主,否则待本郡主出去,定要你命。”
姜天磊沉寂的眸子渐渐染上兴奋,继尔笑意从眼底深处渗出,黑黝黝的犹如深渊,轻而飘的声音反问,“你不是想嫁给我么?乖,你跟本公子求个饶,本公子便答应带你回江州。”
萧婵冻住的脑子立刻被兴奋占据,张嘴便要秃噜出求饶的话语,却突然被眼前男人眼底的残暴骇醒,凌湙的声音又窜进脑海,“但要叫他那样的人失去挑战性,你便也无用了,因此,在没有把握能令他为你色令智昏前,千万不能顺着他。”
一个冷颤,直激的她不自觉的打了个抖,眼神集中到男人身上,张嘴缓慢而坚定的说道,“休想,本郡主但能从这里出去,定要叫人杀了你。”
姜天磊的手一寸一寸的滑过眼前伤痕累累的身体,兴奋窜入大脑,眼神幽幽的泛着光,摇臂将人全挥了出去。
整个牢内,顿时只余他二人在。
嘶拉一声响,本就破裂成条的衣裳彻底报废,露出一具年轻的带着鞭伤肿胀的,血淋淋的身体。
萧婵惊吓瞪眼,挣扎着意图往后退,却哪里是个健康男人的对手,直接被人提脚拉了回来,阴森裹着寒意的声音抵在耳边,“你这样真美……美味可口!本公子甚是心动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