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初要不是他们哪还有现在的你。过去后记得帮忙干活,但不必拘谨,没人会亏待你,你也不必向之前那样看谁的脸色,给你吃的就大口吃,你慧婶婆瞧了才会放心。”
岳山其实有些不信的。
可刚来的第一天,虞听晚就给他吃香香甜甜的腊八粥,婶婆做饭格外好吃,每次还都怕他吃不饱。
他朝慧娘笑:“谢谢婶婆。”
然后向虞听晚一样埋头吃。
慧娘看着虞听晚又看向岳山,满意极了。再过几年晚娘和阿郎有了孩子,一定就是现在这样。
她看向以后孩子的爹。
慧娘拧眉:“阿郎,你怎么一口没吃。”
以前他还要麻木往嘴里塞几口意思意思的!
魏昭垂眸,手里捏着勺子,不同于以往的发呆出神。
姑娘方才的话如一道利剑,重重捅进他的心口,不疼,也没鲜血淋漓,却好似拨开了层层云雾。
他眼里好像有光,可忽明忽暗。
那无心又狂妄的言辞,他不该当真的。
怎么又被虞听晚牵着鼻子走了?
他的命低贱,死了就死了。
可要是他死了,顺国公府的屈辱,父亲的惨死,再也没法沉冤得雪。
他……可以吗?
“阿郎。”
慧娘又叫他。
见他没有反应,慧娘很是头疼。
虞听晚温声:“夫君晚些吃也行,如今他胃口不好,免得吃了饭,回头参药吃不下了。”
慧娘一听这话,也觉得有理。
回头把粥给温着,阿郎想什么时候吃都行。
她洗衣裳回来,特地跑去问了钱老头,山参灵芝何首乌这些该怎么吃,就怕阿郎身子太虚,补过了头。
钱老头当时瞥了她一眼,觉得这慧娘还怪有意思。
怎么,真当深山遍地都是宝,你男人去一趟,就能用麻袋装下来了?
不知道这些多难得吗!
品质不好的,医馆都会出高价去收。
那些猎户又不是傻子,还冒险打什么野味?直接靠卖药材就能发家致富了。
不过,他也不愿意说丧气话。
人呢,还是要有盼头才好。
钱老头倒没隐瞒,细细的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