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没地儿可去了,是想来我家里打秋风?”
“长得骚里骚气的,一看就不正经,你这样的狐狸精我见多了。”
她抬着下巴,很是鄙夷:“把不该有的心思收收,也不想想你配不配。”
虞听晚:……
好好好,难怪慧娘那么怕了。
“不知恩情?”
她觉得可笑,实在不明白庄梅怎么好意思说出这种话的。
“这点我的确比不得,之前你们口口声声说要把长子过继给二房。”
“村里谁不说卫家大房夫妻大度,卫家老太太难得明事理,卫勤天定对当年的事心怀亏欠,愿意给二叔二婶当儿子养老送终。”
这话就顺耳了不少。
听着多舒坦。
庄梅自以为看出了虞听晚的小伎俩。
她这是伏低做小,故意说好话,想要讨好她呢!
“可大晋律法,家中男丁稀薄是不用去征兵的。便是当年卫慎上了征兵年纪他也不用去。”
虞听晚话锋突转:“卫慎回来计划落空,很难受吧。”
立在门口的姑娘轻笑了一下,眼底却没有半丝笑意。
“都说过继要么寻年纪小还不曾记事的,要么就去远房亲戚家找,免得老是惦记着亲生父母,养出一个白眼狼来。”
“你们心思挺毒的,我哪里比得过。”
卫勤天的心都在大房,真能孝敬叔婶?
怕是过继过去,是榨干二房的血。
虞听晚去看卫勤天。
嗯,模样是粗犷。
可人品有问题。
连夫君一根手指头都比不过。
她淡淡问卫勤天:“你是怎么做到心安理得让他代替,又在家里娶妻生子的?”
“说起来他那一身伤,本该落你头上。”
“在外头倒是将自己撇的干净,说什么你当时年纪小,又惊又怕一时慌了神,听从长辈安排这才犯糊涂。那怎么卫慎回来了,你都不去探望一眼?”
“怎么,腿和你奶一样瘸了?”
所有人都愣住了。
哪里想到娇娇弱弱的姑娘,张嘴就是一顿输出。
偏偏人家还没说一个脏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