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一早,梁羽沫便起身去了老夫人处,老夫人刚刚醒来正在和梁羽洛一同用膳。
梁羽沫看了眼,嘴角带着浅浅的笑意。由于昨日梁羽沫并未松口老夫人倒是十分满意。
“沫儿,快来陪祖母一同用膳!”老夫人满是笑意的看着梁羽沫。
梁羽沫走上前却并未坐下,而是跟老夫人附耳说道:“祖母,韵姨娘昨夜似乎去了爹爹的书房。”
果然,话音刚落老夫人脸上的怒意已经涌了上来。手中拿着的筷子用力的朝着饭桌拍了一下,头上的珠钗也随着老夫人的动作摇晃着。
梁羽洛撇了眼梁羽沫,说道:“祖母,您这是怎么了?沫姐姐你也是,祖母在这用早膳呢!”
梁羽沫并未理会梁羽洛,而是安静的站在一旁,过了一会儿老夫人说道:“沫儿,你随我一同前去看看!”
梁羽洛眼看老夫人要起身,赶忙说道:“祖母,您这是要去哪?不如我陪您一同去,让姐姐歇歇。”
梁羽沫轻笑一声,说道:“妹妹,此事不是你可以掺和的。毕竟这平阳候府的事,你还管不了。”
老夫人斜眼看了下梁羽洛,随后说道:“洛儿,沫儿说的不无道理。有些事情,不是你可以管的。”
说罢,便带着梁羽沫和曾嬷嬷一行人离开了。直到最后一抹身影消失在院中,梁羽洛脸上的温婉大方瞬间消失。
“小姐,您忘了之前夫人交待的,喜怒不形于色。”说话的是梁羽洛从府中带来的丫鬟—雪儿。
“我没忘,只是那个贱人一再的打压我,在家中何时受过这样的气。”梁羽洛越说手中越用力。“啪”的一声手中拿着的筷子成了两半。
一行人离梁恒的院子越来越近,老夫人驻足停下看着梁羽沫说道:“沫儿,你对羽洛可是有了敌意?你何苦那样说她,让她没了面子?”
梁羽沫心中冷笑一下说道:“祖母这可是冤枉了沫儿了,到底羽洛不是咱们府中的人。更何况这又不好事,传出去了岂不有损候府名誉。”
老夫人听罢,只是点了点头也不在说话,便朝前走去。
“曾嬷嬷,你带着丫鬟进去将那二人喊出来。我眼里见不得脏东西,沫儿年级也小,不便进去。”老夫人站在院中吩咐着。
曾嬷嬷见惯了府中的事,一点也不避讳什么。老夫人和梁羽沫坐在院中石凳上等着。
只听屋内传来韵姨娘的尖叫声,梁羽沫面上波澜不惊,似乎自己并未置身其中。
不一会儿曾嬷嬷便拉着韵姨娘出了屋子,梁恒跟在身后面上虽然满脸怒意却也不敢发作。
老夫人抬头看了眼梁恒说道:“看来,恒儿并未将我的话放在心上。”
“娘,儿子不敢。是昨夜喝醉了酒,便……”梁恒行着礼,嘴上应着。
老夫人却并未松口,韵姨娘满脸的泪痕,身上的衣着并未穿好。这毕竟是冬天,天上还飘着小雪花。
只见韵姨娘的脸色越发的苍白,梁恒看着面上满是心疼。
“韵清,你别忘了你现在的身份。一个通房该什么时候伺候你应该在清楚不过了。”老夫人看着韵姨娘说道。
“老夫人,韵清只是太想老爷了。毕竟我与他夫妻这么多年………”韵姨娘脸上的泪水不停的流着。
一旁的梁羽沫轻笑着说道:“这话,可是说错了。爹爹的妻只有我娘一人,你只是个妾室又哪来的妻?”
“混账,你是怎么跟姨娘说话的。这么多年枉费了韵清的悉心呵护。”梁恒看着梁羽沫如此说韵清还是忍不住维护起来。
“怎么?恒儿是要将我一同骂着?我看这平阳候府是要变天了!”老夫人越发的生气。
“祖母,您可别生气。爹爹只是念情罢了。”梁羽沫在一旁安慰着老夫人。
老夫人的怒气丝毫未剪说道:“念情?他可念过你娘的情,可念过如惜的情?”
梁恒的脸色越发的难看,梁羽沫见状说道:“祖母,不如就随爹爹去吧。只当柳姨娘命里与那个孩子无缘罢了。”
梁恒见状顺着说道:“娘,孩儿觉得沫儿所说正是。至于孩子,如惜日后会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