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老夫人笑了笑,缓缓起身说道:“时候不早,我与如儿还要回府。今日的事我已经了解一二。梁老夫人可要仔细抉择。”
梁羽沫见叶音如递过来的眼神,立马向前行礼说道:“外祖母,今日真是劳烦您了。”
叶老夫人面上笑盈盈的,握着梁羽沫的手说道:“你这孩子,跟外祖母还客气什么。别忘了,护国公府永远是你的港湾。”
此话表面上是说给梁羽沫听,实际上是在告诉众人,今日之事护国公府已经将这笔账记下,梁羽沫如若有不安,护国公府第一个不愿。
叶老夫人走后,候府内又恢复了肃静。老夫人面上阴沉的能滴下水。
“曾嬷嬷,今日之事缘起韵清。家法三十,梁沐儿不知礼仪,在外有辱候府清誉,关在祠堂一月,任何人不可探望。”
梁恒听罢,觉得处罚有些重了,不忍韵姨娘受此刑罚,急忙出声道。
“娘,韵清也是无心之失。这处罚有些严重了。”
“爹爹,这话可不能这样说。虽然姨娘是无心之失,但是今日终究丢了候府颜面,惹了安平郡主的女儿。
“如若不出罚,那么今日在乐潇阁的众,定觉得候府管教不严。”梁羽沫一副为平阳候府有心忧虑的神情。
老夫人一听到此事有关候府清誉,便命令曾嬷嬷立刻行刑。谁在求情,处罚加倍。
梁恒只好作罢,待韵姨娘的家法完毕之后,老夫人说什么乏了便遣散了众人。
梁沐儿也在愤恨中被拉去了祠堂,一时间风光许久的韵姨娘寂静了下来。
清香院内,梁羽沫正端着琉璃刚刚泡好的茶水,小口的喝着。面上淡淡的,看不出高兴与否。
“小姐,奴婢总觉得这事不会这么轻易结束。”琉璃在一旁伺候着,想着今日的事和韵姨娘的眼神,心中有些不安。
“呵呵,无妨。兵来将挡水来土掩,这事当然不会这样结束。今日在乐潇阁出现的可是前朝遗留之物。”
“梁沐儿大出风头,沈梦云心思缜密。淮南王更是一心想要这支步摇,好戏还在后面,我们只要观戏即可。”
梁羽沫语气淡淡的,眼眸中闪烁着光芒。今日的事情只是开始,韵姨娘梁沐儿我们走着瞧。
琉璃见梁羽沫有些乏了,便退了下去。坐在梳妆镜前,看着镜中的自己梁羽沫不由得晃了神。
镜中的自己才十二岁的模样,但是身体中却住着二十多岁的灵魂,不由觉得可笑。
“大小姐,这是怎么了?”黑耀斜靠在柱子上,双眸盯着梁羽沫。
梁羽沫看向一旁的黑曜,此时自己只穿了个寝衣,脸上唰的红了许多。
“你何时来的?每次都悄声无息的。”梁羽沫娇嗔的回了句黑曜。看着那人脸上的戏谑,这才发觉自己竟说的有些过了。
黑曜双手抱着肩,走到梁羽沫的身后。说道:“想不到大小姐竟如此聪明,竟将原本惹出祸事的东西转给了二小姐在下佩服。”
“你怎么知道?”梁羽沫虽然知道此事必然会在达官贵人之中流传,未曾想黑曜也知道。
“呵呵,说你聪明可你却有些愚钝。我即能将你家嬷嬷的儿子救出,还有何事我不知道的。”
说罢,修长的手指轻捏起梁羽沫发间的一缕头发,放在鼻上嗅了起来。
梁羽沫虽然几次与黑曜打交道,出了上一次帮他上药,还从未让人离她这么近过。
梁羽沫趁着黑曜不注意,一转身头发便离开了他的指尖。刚刚黑曜说了什么?
梁羽沫忽然想起黑曜刚刚说的话,问道:“你把张嬷嬷的儿子救出来了?”
黑曜嘴角上扬,说道:“大小姐,如此小看我?放心,已经救出来了,我的属下已经将他安顿好了。”
“如此甚好,我就知道你可以的。”梁羽沫原本红扑扑的小脸上越发的好看,一时间竟看迷了黑曜。
许久是,双方才发觉自己的不妥之处。
门外忽然响起一阵敲门声。
“大小姐,怎么了?您在跟谁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