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夏未必需要这样的一个质子来保证萨尔王朝遵守契约,但是却需要这样一个质子,来彰显大夏的主动权。
于是,本身就被自己父亲定为哥哥称王路上的政治牺牲品的乌合雅,自然也就被作为质子送到了大夏。
活是她干,骂是她挨,现在,她大概也就剩下这些价值了。
然而,乌合雅的心情却并没有她原本预想的那样差。恰恰相反,当看到太安城那城墙的时候,她心中突然升起一股放松的感觉。
不知道这种感觉究竟是因为什么,也许是因为在这座大夏的首都里面有她的老朋友,也可能是因为自己终于能够脱离萨尔王朝那令人难受的“低端局”吧。。。。。。
“公主,我们进了太安城之后,是先见谁?”
“当然是先见大夏的皇帝陛下。”乌合雅苦笑了一下,然后说道。
其实她想见的并不是夏雨潇,可夏雨潇才是这个国家的皇帝,不先见她的话,会惹来很多不必要的麻烦。
“公主,按照王的意思,希望您能够在大夏皇帝面前坚守我萨尔儿女之铁骨。。。。。。”
旁边的随侍低声说道。
“你是我的随侍,到了这里,听我的。”
面对对方这样的要求,乌合雅面无表情地回答道。
她这个爹还真是想把自己往死里整?在大夏皇帝面前‘坚守铁骨’?疯了吧?
往好了说,她自己在大夏的处境将会一落千丈;往坏了说,大夏真要是铁了心想干萨尔王朝,就这一个轻慢皇帝的罪过就足以让他们发起战争了。
自己家这个爹是为了坑自己忘了国家利益了,还是老了脑子不好使了?
总之,先去见陛下吧,见过陛下之后,再去见秦稷,流程该走的还是得走的。
然而,就在她走进太安城之后,她却愣住了。
在城内,迎面而来的是一队威风凛凛的骑兵,这些骑兵身上穿着厚实的盔甲,手执利剑,仿佛是在准备厮杀一般。不过,与战场上的骑兵不同的是,他们并没有战场上的杀气,这副阵仗更像是列队迎接。
果不出所料,那些骑兵很快便向两侧闪开,让出了一条道路,从骑兵的中间,一个人出现在她的眼前。
一身精致华贵的甲胄,身披红色的披风,胯下一匹毛色发亮的黑色高头大马,他这身装束骑在这匹马上的时候,恐怕会让许多曾经与大夏交恶的国家的将士们产生一点心理阴影。
这套装饰是大夏的将军的常见装束,而这种身披红色披风绣着金色纹饰的“将军”,往往意味着他军功赫赫。
萨尔王朝近些年来对这身装束印象最深的,是那位大夏的老安国公。当时的老安国公身披黑甲,骑着黑马,带着数千精骑昼夜奔袭,把当时萨尔人引以为傲的萨尔铁骑追得丢盔卸甲。。。。。。
在往上倒一百多年前,一位大夏的“无名将军”也是同样的装束,带着数万部队一路杀到萨尔王庭,将当时的萨尔王斩首示众。。。。。。
可以说,这身装束基本上等同于周边许多国家的噩梦了。
而现在,对方仍然穿着这一身迎接自己,不得不说。。。。。。这是在示威吧?
淦,至于么秦稷,公事公办老娘理解,你把这身装束穿出来啥意思?杀人诛心是吧?
“见过太尉。今日重回贵国,竟惊扰太尉亲自来迎,实在是受宠若惊。”
乌合雅简单地施了一礼。
虽然从身份来说,她是王室宗亲,要比秦稷尊贵,但是考虑到萨尔王朝是大夏的臣属,所以自己自然要降半个等级,基本上和秦稷属于平级。
“哪里哪里,公主殿下来我大夏,自然应尽到该尽的礼数。”秦稷坐在马上说道。
看着乌合雅那不怎么痛快的样子,秦稷心里也在犯嘀咕:咋,这阵仗应该挺隆重了,怎么看起来不咋高兴呢?
说实话,他是真没考虑到这身装束的问题。这身装束在大夏是他这个等级的武将的标准着装,没啥特别的。他又不是萨尔人,哪知道萨尔人眼里自己这身是什么意思。。。。。。
他翻身下马,然后施了一礼:“请殿下随我来,陛下正在宫中等候。今日设有晚宴宴请诸位,另外,殿下的住处也早已安排好,稍后见过陛下后,会有人为诸位安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