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家伙,老子当初在前线抗敌,这帮孙子倒是在后方什么花样都能玩得出来啊。”
领头的那名军士站在粮仓里面,抓了一把这看上去说沙子像沙子说土不像土的玩意,这东西应该是某种石头,但是你不得不佩服这帮人在掺假上的敬业,他们居然还能挑的都是白色和米色的颜色,说实话,这要是和粮食混到一起去,一眼看下去还真一时之间分不出来。
有这功夫干点啥不好。
“屯长,这边的主帐抓到了,全说了。”
外面,一个士兵喊道。
“说什么了?”
“他说,这几天他和其它几个郡府仓吏一直在忙着圆这些粮食缺失的数量,而且把大致的粮食数额都说出来了。”
“这么快就招了?你们没打人家吧?顾大人可没让我们用私刑。”
“我哪敢啊屯长,那不是给咱太尉丢份儿么,我就吓唬他一句,告诉他不说实话就直接把他填粮仓里。”
“。。。。。。有失斯文啊,有失斯文。行吧。”
这位屯长寻思了一下,这也不算用私刑,毕竟只是吓唬,又没真把人家主帐扔进去填粮仓,索性也就不再计较:“拉我一把,我手里这玩意要好好交给顾大人。”
“是。”
士兵们齐心协力把这壮实的屯长拽上来,那位倒霉的主帐就在旁边站着,看到屯长爬上来,一下子就跪在了地上:
“大人饶命,大人饶命,我也是没办法才跟着干的。。。。。。”
“我又不是当官的你管我叫什么大人,”屯长皱了皱眉,“行了行了,这几个人,让他们该干啥干啥。哎,留一个府兵,让他去他们郡守那里报信。”
“是!”
“特娘的,战场上抄了那么多次敌人的粮仓,没想到还能赶上抄自家人的粮仓。”
屯长低声骂了一句,然后带上手下和有主帐亲自画押的证据,迅速消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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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切,卢郡守并不知情,此刻两人还在那里谈古论今。
突然,郡府中的一个人跑了过来。
“郡守大人,那个,那个,张老板想拜访您,现在正在郡府等。。。。。。呦,顾大人好。”
那是一名郡府的官员,顾问程认得他,是个小官,平时基本上干的就是这种跑腿儿传达的活儿。
“告诉他,我和顾老弟正聊得尽兴呢,明天吧。”
卢郡守不满地摆了摆手。
“卢老兄交友倒也广泛,这么晚了,还有商人前来拜访啊。”
顾问程喝得满脸通红,醉醺醺地问道。
“嗨,一个经常跑官府的卖织物的罢了,之前因为商路不畅,找我帮忙,正好我也在这个问题,解决了之后就总和我套近乎,”他无奈地说道,“老弟,商人,就这样,你。。。。。。”
突然,门又一次被敲响:“卢大人,有急事禀报。”
“进来。”
卢郡守被这帮下人搞得心烦意乱,但是又不能什么都不管,只好说道。
进来的人胸脯起伏着,看起来确实很急,他穿着一件宽松的袍子,让人看不出里面的衣服,然后看了顾问程一眼,径直凑到卢郡守的耳边嘀咕了几句。
卢郡守的脸色变得越来越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