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还想继续做下去吗?”
“想。”
父女二人对视着,然后,身为父亲的先皇笑了起来。
“我就知道你会这么说。女儿,对于我们而言,皇帝是一种使命。使命在身上,不是你想甩就能甩得掉的。当然,就算是能甩掉,我们也不能将这个使命随便交给他人。这也是我给你安排足够压得住场面的人的目的。怎么样?那个小子,做得还不错吧?”
“很好,虽然有些危险,但是确实是一枚很好的。。。。。。棋子。”夏雨潇迟疑了一下,然后说道。
“棋子。。。。。。你真的这样想?”注意到了她的迟疑,先皇笑问。
“。。。。。。”
“我曾经告诉过你,未来这盘大棋,恐怕不是你一个人能下的。我不是在质疑你的能力,只是,我们的对手太强,一个棋手,总归还是会有缺陷。”
“如果你只是将他当成是棋盘上的一颗棋子,那么,你恐怕很难对付我们的对手。这局棋已经下了上千年,他们的规则很野蛮,不会按照规则下。”
“如果他们发现自己可能下不过你,他们甚至可能会掀桌。到那时,你有再多、再好的棋子,也都将毁于一旦。但是如果你身边还有一个棋手。。。。。。”
“你俩可以一拥而上,把对面那个臭棋篓子暴揍一顿。这才是正解。”
“你,学会了吗?”
第三十三章决胜局?生死局!
夏雨潇的面前出现了一团迷雾,迷雾中,自己父亲的身影仿佛越来越模糊。
然而,和那模糊的身影恰恰相反,夏雨潇感觉自己的内心前所未有地明晰。
当她面前的迷雾散开的时候,她才从恍惚中回过神来,周围什么都没有,没什么迷雾,也没什么父亲的身影,只有那静静地躺着的两具棺椁和还没烧完的香。
她坐在棺椁面前,一直到香彻底烧尽,才站起身来,走出地宫。
也许父亲说的是对的,有的时候,一个棋手或许真的不够用。
父亲虽然后来身体抱恙,但是从父亲临终前和自己相处的那段时光来看,他似乎也并不是老迈昏聩,他提拔秦稷的父亲和秦稷的这件事情,未必只是单纯地失去判断能力听信谗言。
事实上,秦稷也确实展现出了可靠的一面。夏雨潇一直认为,他是自己手底下的一招险棋,用好了那将是决定胜负的绝杀,用不好,将把自己也带入深渊。
可是,在父亲的嘴里,他似乎是和自己一样的“棋手”。
让自己的思绪稍微收了回来。她在思考中已经走回了地宫入口处,在那里,宋静清已经等候多时。
“陛下,您回来了。”
“嗯。”
夏雨潇点了点头:“我们出去吧。”
。。。。。。。。。。。。。。。。。。。。。。。。。。。。
战场上,正如秦稷所说,一场死战展开了。
这并不意外,秦稷和秦思月早就猜到了这场死战的到来。
萨曼疆的南部被大夏几乎整个掌控,这对于教会而言是难以接受的。
南部地区大多数的平原地区城市被大夏所占据,山区有很大一部分被大夏攻打下来,而在河谷处的作战也是大夏和大西国的胜利,黄铁城被大西国打下来,石桥城也被大西国占据。。。。。。
整个过程教廷军和萨曼疆军队全程就是在被一路追着打,尽管也对敌人造成了一定程度的伤亡,但是相较于自己这边的又死人又丢地的情况,现在的教会已经难以预估现在的局势了。
至少在南部,萨曼疆和教会已经失去了对这片地区的主要掌控权。尤其是石桥城被攻陷和黄铁城沦陷,石桥一旦被占领,那么萨曼疆的北部源源不断的物资和兵员就只能想办法绕开一大段路去运送物资,或者是用船只运输。
前者无疑是大大加强了后勤的负担,并且也难以保证其他的桥是否被断。毕竟石桥城后面的这座石桥已经是这些桥里面相对来说难对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