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家这些事,许老爷子未必不清楚。
许老爷子作为许家掌舵人,对很多事情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是一回事。
恐怕借此逼许砚淮出山回家才是重点。
病房内,许老爷子刚刚还精神矍铄正在斗地主,欢乐豆输了个精光,转头看到许砚淮一身风雪走进来。
看到许砚淮,许老爷子立刻做出来一副喘不上气的样子。
“不是让你给人家小姑娘道谢?人呢?”
“给了支票。”
许老爷子:“。。。。。。”
他是让他追上去给支票的吗?
许家三个儿子,前两个都很正常,怎么到了这个小儿子这里那叫一个完全说不通!
许老爷子气得胡子都在抖,“这次回来你要是不找个媳妇儿给我生个大胖孙子,你别想回山里去!不是和赵家有婚约,你赶紧把人约出来!”
许砚淮神情淡漠和他对视,不喜不悲,一双深邃幽幽的眼眸如星空深渊,危险层峦。
许老爷子和他僵持着,大有一股你要是不答应,我就马上心脏病给你看的样子。
“哎呀,我这个心脏怎么就这么疼啊!好难受好难受,阎王爷怎么在给我发信号。。。。。。”
许砚淮:“。。。。。。”
“知道了。”
雪夜深深,司鸢不紧不慢赤脚踏入雪中。
街头,殷曼一边搓着小手臂上冻出来的鸡皮疙瘩,一边谄媚地打电话。
“赵小姐,您放心吧,我都按照你的要求去做了,每天都在司鸢的药里加了东西,保证她的伤口不能结痂,刚好就会溃烂!”
“她最相信我了,我可是她唯一的朋友!司鸢这个人蠢的要死,给她点好处她就摇尾巴,恨不得把心都掏出来。”
殷曼脸上淬着恶毒的笑意,说出口的话凝成白气。
司鸢站在她身后,嘴角挂着浅笑。
殷曼,她上辈子唯一的朋友。
在死后,她才知道自己这么多年身边都跟着一头白眼狼。
真正恶毒的人不是赵沁沁。
用天真善良的伪装包裹,躲在身后的野狼,伺机而动准备一口咬下她的脖颈,每一个笑容都很辣阴险。
打着朋友的旗号,钝刀子割肉一般给司鸢的心上致命一击。
为了讨好赵沁沁,殷曼每天都会喊学校里的混混来揍司鸢一顿,不需要下狠手,只需要她血流不止,不让她及时包扎。
在她的药里下药,让她的伤口不能及时愈合,每当马上结痂愧就会溃烂流脓弄脏衣服,殷曼每次都会大声喊出来,所有人都来围观她的不堪和狼狈。
她被孤立,被殴打,被霸凌,被欺负的时候,每一件事背后都有殷曼的手笔。
她会死这么早,也多亏了殷曼!
“赵小姐放心吧,您安排的事我肯定做好,司鸢最相信我了,她是真心对我好的。”
殷曼洋洋得意,挂上电话查了一下赵沁沁打来的钱。
每次只要赵沁沁高兴,她就会收到足够多的钱,这些钱对赵沁沁来说不算什么,但对殷曼来说比命还重要。
殷曼看到钱以后都不觉得冷了。
“早知道这个贱人这么值钱,也不枉费我这个天气出来打电话。”
语气恶毒冷漠。